“启禀上主,锦北城八百里急件。”一阵着急的禀报声打断了铁勒川的思绪。
铁勒川略微皱眉,“八百里加急?锦北城能出什么事?令先这小子做事毛毛躁躁的,屁大点事就要八百里加急。。”
只是,当他看完这封急件后,整个人瞬间脸色苍白,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嘴角颤动,这可把旁边的手下吓坏了,“上主,您没事吧?”
铁勒川换了好久才回过神,“快去找董大人,老夫要上朝面见大汗!”
“是是是。。”手下不敢耽搁,慌忙退下。
铁勒川一把将信件丢在桌上,随后怒吼道,“宁延,我与你势不两立!”
慕容灼灼和鸿业凉打了胜仗还没高兴几天的耶律原突然得知锦北城噩耗,差点在大明殿昏厥过去,整个朝廷话锋一转,突然对慕容灼灼口诛笔伐起来。
“定州军北上锦北城一月有余,他慕容灼灼竟对此全然不知,真不知道他这个三军主帅是如何统兵的。”朝中的八王遗老丝毫不放过任何能诋毁慕容灼灼的机会。
董长陵皱眉看向说话的白发老头,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慕容将军是在宁延手中吃了不少亏,可这次辽安勒格战事的胜利尔等也看在眼中;定州军行踪向来诡异,谁都没想到他能北上去红蚁勒格,慕容将军是有失察之责,但这罪绝不能扣在他头上。”
“董大人,锦北城乃铁勒上主虎踞之地,如今易主不说,还让宁延白得一城,慕容灼灼又远在辽安;试问,此等局面,该如何破局?”白发老头转身盯着董长陵问道。
不等董长陵开口,铁勒川就抢先说道,“锦北城丢失,是我铁勒川的耻辱,这个耻辱我会亲自洗刷干净;大汗,我即刻下令铁勒布花率军返回锦北城,围堵定州军,势必将其全歼与锦北城。”
铁勒川说完,董长陵就赶紧制止,“铁勒上主,万万不可北上,锦北城深入我汗国腹地,宁延孤军深入,就算占据锦北城,也是孤城一座,宁延突袭锦北城,部队所带辎重不多,我们不用管他,只需等到寒季来临,我们不用浪费一兵一卒,那宁延的十万大军就得被饿死,冻死在锦北城;反倒是我们如今率军北上,万一再路上遭遇宁延伏击,岂不是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
“董大人想得太多了。”铁勒川根本听不进去董长陵的话,现在的他正处在气头上,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败宁延,收复锦北城,“那宁延为了避开铁勒屠,不惜绕行悬边沼泽这种死地,可见在他们眼中,我铁勒屠远比那悬边沼泽更恐怖;我铁勒屠自诞生之日起就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慕容灼灼追了宁延主力一年多都未曾遭遇,如今他宁延就在我嘴边,这口肉我岂有不吃的道理?”
“铁勒上主,宁延若真是如此简单,那我们就不会打到现在了,万不可轻敌啊,铁勒屠是很强大,但定州军也不弱,如今我们占据有利形势,何须自缚手脚去理会一个将死之人呢?如今宁延深入红蚁,对我们而言也并非是坏事,反倒是个机会,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集中兵力去消灭云连勒格徐子谦的项州军,锡林勒格张朋业的禁卫军,甚至可以配合慕容将军先行歼灭齐溪的北地军;如此一来,独留定州军再锦北城,如同砧板上的肉,岂不任我等宰割?”董长陵激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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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慕容灼灼在这里,他肯定会按照董长陵说的做,可偏偏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慕容灼灼,而是刚愎自用的铁勒川。
铁勒川冷哼一声,“董大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铁勒屠所到之处,战无不胜,那宁延小儿时至今日都未曾领教过我铁勒屠的厉害,既然他宁延想要试试铁勒屠的厉害,那我铁勒川没道理做缩头乌龟。”
“铁勒上主三思啊!”董长陵语气越来越激动,“定州军毕竟有十万之众,不是一万两万,这一年多来与我汗国军队作战,胜多败少,不可小觑啊!”
铁勒川哈哈大笑,“董大人,是慕容灼灼的狼骑输给了宁延,不是我,更不是我的铁勒屠;那宁延在锦北城多待一日,我铁勒家的脸就会被多打一日;这一仗,不仅是事关我汗国安危,更关乎我铁勒家的威望,于情于理,这仗我都得打。”
董长陵看着一脸骄横的铁勒川,知道今天自己就是把嘴皮子磨破都说不动这个老光头,被逼无奈的他只能在一旁叹气。
最后铁勒川站出来,嗓门本就大的他直接冲着耶律原拱手大喊,“大汗,铁勒屠请战!”
耶律原也知道董长陵的话有道理,但执意请战的铁勒川他也奈何不得,最后无奈道,“铁勒上主,汗国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耶律原这话说完,董长陵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