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业从军帐中走出来,快步追上甩着光头就往前走的韦雄刀,“韦光头!”
韦雄刀停下步子,转身看去,看到是李彦业,装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干什么,这首战是你的了,怎么?来找我老韦炫耀来了。”
李彦业陪着笑脸走过去,顺手搭上韦雄刀的肩膀,“抢了你老韦的大功,做兄弟的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离开定州的时候,我多带了几坛老黄酒,味道没得说,怎么样,打完后偷偷喝一点?”
“有酒?”韦雄刀看了看李彦业,两眼放光,但还是故意咳嗽了两声,“我可不是因为你那酒啊,我。。我就是不甘心被你雪龙军拿了首功,我给你说,其实我的重象军不差的。”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弘农一战打的那叫一个精彩啊,你韦大将军威名都传遍北蛮了。”
“不是我吹,你让他魏怀英下马,看我老韦不把他屎尿打出来。”
“是是是,你能你能,你最厉害了。”
李彦业就这么推着韦雄刀往前走,对于韦雄刀你说谢谢,他倒会觉得不自在,而酒不一样,两壶不多不好,刚刚好。
。。。
暮色来临。
身在弘农的魏怀英还在和孟佑达商议这如何配合慕容灼灼北上拿下宁延,魏怀英甲不离身,进入军营后除非打了胜仗,否则他就一直披甲,即便睡觉也不脱,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习惯。
孟佑达站在魏怀英身侧,魏怀英则一直骂骂咧咧的,“他妈的,宁延这个小兔崽子,胆子是真肥啊,就靠十二万人就敢朝我王庭杀去,真是不知好歹,壶腔勒格那文邹邹的少主,平日里总是一副病怏怏的书生模样,手里坐拥十万大军却一场仗不打,这次我看宁延都到他眼皮子低下了,他还能这么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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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为了这个宁延,我们连玉门城都丢了,这次要是拿不下宁延,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对于魏怀英放弃玉门城一事,孟佑达一直心有芥蒂。
“老子知道,等杀了宁延那小子,老子亲自带着狮虎铁骑去帮你把玉门城拿回来。”魏怀英不耐烦的说道。
“多谢大人。”孟佑达拱手说道。
魏怀英伸了一个懒腰,“不过着说来也奇怪,宁延这小子进入壶腔勒格也有些日子了,这前些天还听说宁延到了悬河,怎么这几天就没动静了,按道理壶腔大军应该和定州军打起来了才是,难不成我们这位少主真就屁都没放一个?”
孟佑达沉声道,“宁延行军素来狡诈,若是在悬河没有和壶腔大军交手,要么这只是宁延放出来的假消息,要么就是宁延已经离开了悬河,没有给壶腔大军反应的机会。”
“悬河往北就是雄口关了,他宁延去了那里更别想走了,我可不信这小子会去送死。”魏怀英看着地图越看越觉得奇怪,看着看着,他的视线习惯性的往下挪了挪,放在了地图上刺眼的弘农二字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蹿上心头,魏怀英当即转身,来到营帐外,看到外面密布的军营后,着急问道,“狮虎铁骑所有人都在这了吗?”
跟着魏怀英跑出来的孟佑达一脸疑惑的点了点头,“回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都在这。”
“他妈的,差点出大事,这弘农外面全是山坡谷地,一旦有人打我狮虎铁骑的注意,这地形骑兵冲不出去,不就是被包饺子的下场吗?”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魏怀英敏锐的注意到了弘农的地形问题。
“是属下疏忽,属下这就让人去弘农外面扎营。”
“好在是还来得及,没有人。。”
魏怀英庆幸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沉闷的鼓声突然从弘农城外响起,紧接着四周便是无数冲天而起的火把,火光将弘农照的亮如白昼。
“刷刷刷!”
一阵破空声响起,那半空中铺天盖地全是沾了火油的箭矢,正朝着他们倾泻而来。
“大人,快躲开!”孟佑达嘶声怒吼。
魏怀英一把拦住孟佑达,“躲个屁啊,赶紧带人往外冲啊!要是老子的狮虎铁骑全部报销在这,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