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双方阵势却给的很足,朝廷兵部负责督战的监军在给兵部的回信中是将战场描写的异常惨烈,双方打得难舍难分,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的战争在蜀州不断上演。
看着兵部情报,高昌也实属无奈,身为国师的乐秦在联系不到马四娘后,当即就明白北蛮出事了,紧张的感觉不断袭来。
他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
身在定州的宁延在神英六年冬天来临之时,终于是将定州军兵员补充到了十万之众,定州练兵沸沸扬扬,项州情况也开始好转,土龙山之战后项州军元气大伤,如今也算是恢复了一些,虽不及全盛之时,但面对北蛮也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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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英七年是相对和平的一年,新年过后,时间来到神英八年。
神英八年的安静被一封飞鸿密信打破,春风徐徐,宁延与徐天亮,陈令枢和顾毓棠三人来到书房众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
徐天亮率先开口,“北蛮国内矛盾愈演愈烈,百姓起义闹得沸沸扬扬,仅去年一年时间,就爆发了三十场起义,虽然都被北蛮军强势镇压,但对北蛮来说仍造成不小的消耗。”
“这就是黩武的下场,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会造反。”宁延深呼吸一口气,“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如今我定州军新老兵加起来已有十二万人,公子若是想报当年鱼化城之仇,确实是是个不错时机。”陈令枢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
“陈先生也觉得这是一千载难逢之良机?”宁延眯眼问道。
陈令枢拱手起身,泰然自若的说道,“北蛮极盛之时已是往日,如今的北蛮国家破碎不堪,朝廷穷兵黩武,百姓造反不断,如今的北蛮虽有一副强健外表,可里面已经是腐坏不堪,我定州经过两年发展已是兵强马壮,粮草丰腴,为了报当年鱼化城之仇,我定州上下一心,此时开战,定可一雪前耻。”
宁延定睛看向一直挂在身后的,北蛮舆图,感慨道,“这幅舆图是我当年北上之时一位名叫沈迁的前辈赠与我的,回到大奉后,我将此图交给袁亥北将军,希望朝廷能借助此图来对北蛮用兵,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景文皇帝驾崩后,武悼皇帝定州大败,袁亥北将军以身殉国,这副舆图辗转多次后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宁延一番话说完,身后的徐天亮等人全部站了起来。
宁延摸着面前的北蛮地图,沉声道了,“沉寂了近十年,今日我宁延就要让这幅舆图实现他真正的价值。”
“我等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徐天亮等人齐刷刷的拱手。
宁延转身说道,“既然决定对北蛮用兵,那这次就不能像上次一样只是由我们定州军北上,而是全面开花,春耕之后集结北三州全部兵马分四路大军北上,这一战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废北蛮,让他们再也不敢妄谈南下二字。”
宁延的豪言壮语引起徐天亮的困惑,“公子,何来四路大军啊?项州军,我们定州军加上齐溪将军的北地军,不过三路大军,这第四路从何而来啊?”
“徐小子,你是不是忘了苗疆的禁卫军了?”宁延微微笑道。
徐天亮更加困惑,“禁卫军?那可是殷都天子的亲卫大军,负责拱卫京师安全的,怎么可能随我们北上,就算张将军愿意,殷都也不可能愿意啊!”
“张将军和大祭司在广都城也折腾的够久了,这场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到了收场的时候。”宁延环顾四周,“诸位,到了最后决战之时了,我们上下一心,共同打赢这场仗。”
“我等誓死追随公子!”
接下来宁延直接吩咐道,“徐小子,此次大军北征后勤交予你负责,不管是冬日棉装还是战时粮草都必须保证到位,不能让我们战士饿着肚子打仗。”
“公子放心,交给我。”徐天亮拱手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