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布完圣旨后,张彭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和轻松,而是转身就走。
柴绍含笑紧随其后,出了军营,张彭业皱眉说道,“这马上就到北蛮寒季了,那慕容灼灼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必不会南下,陛下让我们去定州到底干什么?真的是协助宁延和定州军拱卫边境吗?”
“张将军,圣心难测,我们只是陛下手中统军作战的将军,陛下让咱们打那里,我们就去打那里,至于是为什么,那就不是我们该问的了。”柴绍眯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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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彭业冷哼一笑,“这可是十万大军,不是十万头猪,这不明不白的就去北上,总不能是让我带着他们去送死吧?陛下做事是有他的道理,身为臣子,我不会刨根问底,但总要让我们心服口服吧!定州军是宁家的部队,宁家居心叵测,对朝廷不忠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就在对北蛮的态度上,起码他们和我们是一致的,他们也会为了保卫国土而与北蛮血战到底,从去年的土龙山到今年的鱼化城,他们做的没得说。”
“张将军,你这是在同情宁延和定州军吗?”柴绍语气生硬的说道。
“站在一个大奉军人的角度看,他们值得尊重。”张彭业转身说道,“这次锡林勒格大败我也听说了,仗没打好,撤退是应该的,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陛下不让我们在定州和北蛮交战之时北上支援,而是明知他们已经输了才让我们北上,这很明显我们不是去打仗的,倒是像去找事的。”
“张彭业,你大胆!”柴绍直接指着张彭业的鼻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家他们从根上就和我们,和陛下不是一路人,什么叫去找事?要我说,就算是把他们全杀了都是理所当然,对陛下,对大奉不忠之人,都该死!”
张彭业无语一笑,“好一句都该死!哼!”
不等柴绍说话,张彭业直接拂袖而走,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想在费口舌。
虽然心中不爽,但毕竟是天子圣旨,禁卫军该北上还得北上,至于到了定州后发生什么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天子下令禁卫军北上一事很快就传到了宁延耳中。
此时的苍同城宁府内,宁延正抱着念念在院中晒太阳,这会的天气不冷不热,秋高气爽的刚刚好。
聂红衣将殷都来的密信拿到宁延面前,宁延抱着孩子不方便,示意聂红衣念给自己听。
聂红衣拱手领命,念着念着自己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公子,这殷都是要干什么啊?十万大军来定州,这是对付北蛮还是对付我们定州啊。”
“不管是对付北蛮还是对付我都很合理,定州是大奉国土,天子派军守卫国土是理所当然,找不出毛病。”宁延冷笑道,这话说出的语气充斥着极度的不满。
“公子,那这如何是好?真让这禁卫军来吗?”
宁延逗弄着怀着的念念,小孩在父亲怀着咯咯直笑,听到念念笑声,宁延也露出一抹会心浅笑,“这可是十万大军,不让他们来定州,那就是谋反,人家本来是来帮忙的,结果帮着帮着就变成平叛了;再者,如今我们就剩这点人,根本挡不住十万大军。”
“要不找找钱大人?”
“干什么啊?真要起兵啊?”宁延扑哧一笑,“还没到时间,不能操之过急。”
“那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定州不仅要欢迎张彭业的到来,还要热情欢迎!”宁延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去找一趟徐小子和陈先生,就说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真让十万禁卫军进入定州吗?聂红衣心中充满着问号,心中不解只能得日后解惑了。
“是。”聂红衣拱手退去。
怀着小念念使劲晃动着双手,也不知道在玩什么,但总会发出铜铃般的笑声。
聂红衣前脚走后,虞兮柠后脚就在九九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天冷了,快把孩子带回来,小心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