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慕容枭终于明白为什么慕容灼灼指名道姓让慕容隼做锡林勒格的节度使了,“拿下鱼化城之时,回烈将军援军必到,那个时候咱们三面合围,定能将宁延斩杀于悬壶城外!”
慕容隼微微一笑,转身就走进了议事厅,身为锡林勒格的节度使以及血衣军的统帅,慕容隼的命令除了上主慕容宝玉外几乎是没人敢说不的;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下,慕容隼决定三日后带着两万血衣军和五万赶来支援的狼骑从悬壶城西门出发,绕行东北直冲鱼化城而去,一举端了宁延在锡林勒格的唯一据点,然后配合回烈的十万大军将宁延围杀在悬壶城外。
而剩下的一万血衣军由慕容枭率领负责死守悬壶城,只要能挡住定州军半个月的攻势,那等待定州军的就只有被合围一条路。
接下来的三天,不管宁延和定州军在城下如何攻城挑衅,慕容隼就是死守不出,直到五万狼骑的到来。
月明星稀,对于慕容隼来说是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夜色下的悬壶城西侧城门缓缓打开,紧接着万马奔腾,一身戎装的慕容隼亲率七万大军冲出悬壶城,出城后转身朝着东北方向而去,在确定绕过了定州军后,掉转马头一路南下,朝着鱼化城狂奔而去。
慕容隼自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袭鱼化城,殊不知他的所有行动全部暴露在宁延的视野内,早就埋伏在悬壶城四周的斥候和飞鸿探子在慕容隼出城的瞬间就将情报送到了宁延手中。
身在军营的宁延看着飞鸿手中的情报,激动的笑了笑,拿着情报看向身后的庄十月和池明渊,“慕容隼是个聪明人,但他这次聪明过头了。”
池明渊睁开半闭的眼睛,微微点头,“慕容隼带了两万血衣军和五万狼骑前往鱼化城,咱们在鱼化城只有两万人,鱼化城城池残破,怕是不好守啊。”
宁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拿下悬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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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传我军令,明日起各军不再隐藏,按计划全力进攻悬壶城,不惜一切代价拔掉这颗钉子。”宁延大喝道。
“是。”庄十月领命退去。
。。。
在慕容隼走后第二天,正在悠哉悠哉守城的慕容枭一边等着慕容隼的好消息一边守着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悬壶城城墙,然而他还没走到城头,麾下将士就来报说城外突然出现大批定州军,粗略估计足有三万余人。
慕容枭听后眉头紧锁,这宁延是想干什么,怎么突然把埋伏的定州军全拉到正面战场了,不会是被他们知道悬壶城空虚,想要趁机南下悬壶城吧。
想到这里的慕容枭如临大敌,慕容隼敢出奇兵偷袭鱼化城斩断宁延后路这一奇策的施行有个巨大的前提,那就是悬壶城不会被定州军攻破,一旦悬壶城被破,那么外出奇袭鱼化城的慕容隼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他们不仅没有足够的时间攻打鱼化城,搞不好还要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
为此慕容枭脸色骤变,快速来到城头上,俯身看下去,城外密密麻麻的全是定州军,此时城下的宁延虽然还是一身长衫,但是很显然今天的宁延比以往更加有恃无恐,甚至连看他们的眼光都带着些戏谑。
慕容枭迅速下令道,“备战,备战,备战!”
这个时候告诉慕容隼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慕容枭能做的就是靠着悬壶城坚固的城墙能守一会是一会。
宁延稍稍勒马,来到阵前大喝道,“攻城!”
“杀!”一声令下,悬壶城外的定州军如同海浪一般朝着悬壶城涌去,这次慕容枭才明白为什么王谪元守个鱼化城连半天都没有守住。
今天定州军的攻城力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天空不断传来破空声,城外的投石车将一个又一个巨石砸在悬壶城的城墙上,纵使你城墙在高在坚固,那也遭不住投石车啊,一轮石头砸下去,你悬壶城城墙没事,可是两轮呢?三轮呢?十轮呢?
一块巨石朝着慕容枭头顶砸来,慕容枭眼神阴冷,一跃而起,手中弯刀劈在巨石上,一声巨响,巨石碎裂,而他也被强大的后震力震倒在地。
等到他起身再次来到城墙上,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定州军朝着他冲来时,面如死灰的慕容枭露出一个极其苦涩的表情,“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