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陶鸿雁听着妩媚身子走出来,沉声笑道,“慕容将军您应该相信天煞破军阵和四大国器,那宁延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可能活下来。”
慕容灼灼沉声摇头,“本以为这宁延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手,现在来看,也确实不过如此。”
“将军,宁延已死,那土龙山上的项州军群龙无首,现在正是将其一网打尽,夺得土龙山绝佳战机。”先锋良度禾激动请缨,“末将在此求战,愿率军攻打土龙山,为将军分忧。”
慕容灼灼还未开口,董长陵率先开口拒绝,“那宁延虽死,可项州军还在,昨日那蜀山道士和定州天师府的老天师也在,若要强攻土龙山,要想对付他们,我们还需要长老门诸位长老的鼎力相助;如今宁延身死,那土龙山便是唾手可得,如今四位长老有伤在身,我们不急于这一天半天,一切等四位长老伤好之后再说。”
听到董长陵话后的慕容灼灼揉了揉鼻子,慢慢四大,“中原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董大人言之有理,再者,这宁延也是个人物,与这种人交战,我们应当给予他们应得的尊重。”
良度禾低头沉声道,“是在下心急了,愿听将军教诲。”
“中原大奉朝供奉死者有七七之说,头七殡天,二七入魂,三七归地,四七忘家,五七入黄泉,六七过奈何,七七永不念,我们等不了他宁延的七七之日,就等他个头七吧!这七天就当是我北蛮对他宁延的致敬。”慕容灼灼突然抬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大军休整七日,七日后再一举进攻,拿下土龙山!横扫项州!”
“谨遵将军之令。”大营内的北蛮军将领齐声拱手,沉声喊道。
慕容灼灼微微一笑,此刻的他已经开始憧憬起大军南下之时的盛况了,这一战,他慕容灼灼终究是笑到了最后。
。。。
宁延战死的消息传到敦煌城,传到了钱桂和陶文远耳朵里。
“前线军报,昨日土龙山之战,北蛮四大国器齐现,五公子。。五公子战死了!”当衙役将这个消息讲出来的时候,正在想着如何劝陶文远给殷都回信支援土龙山的钱桂手中的书信直接掉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冲下去,一把抢过手中衙役的军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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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子战死!五个血红大字不断刺激着这位老州牧的内心,“不可能,不可能!”
“大人,大人。。”说话就,曹安国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双眼通红的他右手颤抖的拿出飞鸿的加急军报,“五公子,五公子牺牲了!”
一向沉稳内敛的钱州牧此时牙关紧咬,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后一屁股瘫坐在地,旁边的曹安国赶紧上去扶着老州牧,老州牧抱头痛哭,“大公子走了是我对不起老将军,现在小公子也走了,这让我如何面对老将军,如何面对牺牲的宁家军将士,我。。我这张老脸从今往后往哪搁啊。。”
钱桂不停的自责着,他恨自己,他恨自己这个州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公子牺牲在前线但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恨自己的无能!更恨殷都的不作为!
消息同样传到了殷都宁府,大夫人程双双正在和三夫人孔盈在院中晒太阳,两人一边哄着尚在襁褓的棠棠,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说话间,宁颂带着飞鸿密信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看到宁颂脸色苍白,双目含泪的样子,孔盈心中猛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老三,是不是延儿出事了?”程双双起身着急说道。
宁颂一时间没有崩住,直接嚎啕大哭,“延儿,延儿没了!”
“什么!”程双双当即两眼发黑,整个人脚步虚浮,差点晕过去,孔盈赶紧扶住大夫人,此时的她同样心情难受,“大嫂,大嫂!”
程双双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瘫软在地抱着孔盈痛哭不已,泪眼婆娑的大夫人摇着头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我们宁家!我们宁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孔盈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大嫂,大嫂您当心身体,别太伤心了,延儿要是还在,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从宁鹤到宁延,两年时间,宁家大公子和五公子相继战死,这那个家庭能承受的住!毫不夸张的说,宁延的牺牲对宁家来说无异于是天塌了!
敦煌城内白幡起,城中百姓听闻五公子战死之事,无一不伤心,无一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