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起身看着远处的崇兴镇,沉声说道,“走,去取高弦丈的项上人头。”
白天大败的狮虎铁骑副将带着重伤昏迷的高弦丈和五千残兵一路南逃,在看到面前有座规模不小的村镇后,直接带着剩下将士冲了过去,大道旁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崇兴镇。
“这就是崇兴镇。。”狮虎铁骑副将皱眉说道,看着身后疲惫不堪的将士,直接下令道,“走,留下一队斥候在镇子外放哨,其余人随本将军进去休整。”
“是。”
镇子里空无一人,狮虎铁骑副将将高弦丈安顿在一间土胚房内,随后下令将士就地休整,明日一早找机会北上,返回土龙山,要问为什么他们不继续南下了,就剩下这么五千多人了,还南下?南下个屁啊!
星夜寂寥,四下无声,就在狮虎铁骑的将士以为自己能好好休息一下时,原本寂静的夜晚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众披甲的将士不知何时悄然摸进了崇兴镇,刚刚打完一仗的狮虎铁骑将士有的已经打起呼噜,进入了梦乡,有的还在为今天战场的失利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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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损的院子中狮虎铁骑将士燃起一堆又一堆的篝火,此时院子外,一众滚刀营将士五人一组,或者十人一组,正悄无声息的摸到他们院子中,为首的校尉缓缓拔出腰间佩刀,身后将士亦然,“杀!”
一声令下,无数滚到营将士瞬间冲入院中,这就可怜了这些狮虎铁骑将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一刀消去脑袋,还有的还在打呼噜,眼睛都没睁开,就在睡梦中被结束了生命,夜幕下的崇兴镇格外安静,但又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咳咳!”昏迷的高弦丈猛地一阵咳嗽,边上的副将赶紧扶起自家将军,激动说道,“将军,将军,您可算醒了,属下都担心死你了。”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高弦丈顾不得自身伤势,开口问道,“这是哪啊?”
副将一脸激动的说道,“将军,这就是崇兴镇!”
“崇兴镇!”高弦丈如临大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怒吼道,“谁让你来这里的?谁让你进来的,快去集结部队,撤,撤出这里。”
“将军,您伤得这么重,咱们又打了败仗,将士们士气不振,这里又没有人,咱们在这里休整一夜也无妨。”副将搀扶着努力想要站起来的高弦丈,不解说道。
高弦丈一脸绝望的看着旁边的傻小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崇兴镇乃前往敦煌的要地,项州军凭什么放给咱们?你们能好端端的来这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故意放你们进来。”
“他们为何要故意。。”
副将恍然大悟,“步战!”
狮虎铁骑骑战骁勇,但是马下步战呢?高弦丈他们心知肚明,马背上的军队一旦下了马,那战斗力将是几何倍数的下降,崇兴镇房屋遍地,都是小道,骑兵施展不开,可以说根本就无法上马作战,一旦遭遇战事,他们只能步战迎敌,而步战就是狮虎铁骑的死穴。
副将刚起身,惊慌失措道,“来人,大军集结,撤!”
话音未落,院子四周瞬间燃起无数火把,将整个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宁延,宁伯丰,陈欣如,李凤荷,武清都将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门口,院子内满是牺牲的狮虎铁骑将士,狮虎铁骑副将面如死灰,宁延淡然开口,“高将军,本少爷来送你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