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我这就去土龙山。”李彦业当即拱手道。
“咱们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钱大人已经让鬼街营和留下营去了;战局有变,我怕是不能去北门关了,李将军,老韦,你们带着手下兄弟继续去北门关支援徐将军,我先回趟敦煌。”宁延皱眉说道。
韦雄刀和李彦业对视一眼,而后齐齐拱手,“公子放心,我等明白。”
而后宁延便快马加鞭赶赴敦煌。
。。。
项州西北,一支五千人军队正在宽阔原野上狂奔,他们此行只有一个目的,保住土龙山,拦住北蛮军。
孙承山一马当先,身后万人相随,大军纵马扬尘三百里,“兄弟们,咱们再快点,土龙山上的老将军和三千老卒还等着咱们呢。”
“是,将军!”身后将士昂首大喊,一听要打北蛮军,整个鬼街营将士就和打了鸡血一样。
此时土龙山南部战场上,黑甲白巾的是狮虎铁骑早已站成一排,静静的等着即将送上门的猎物,远处斥候快马来报,“回禀将军,前面发现项州军,大约五千余人,正朝土龙山而来。”
高弦丈微微颔首,旁边的副将按耐不住道,“将军,这次终于到咱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高弦丈同样持枪而出,沉声道,“不可大意,咱们这次面对的是项州军十二营将士,马虎不得,大将军已经在突破北门关了,准备和我们东西两面合击敦煌,所以此战,绝不能输。”
“是。”副将应声拱手。
没过多久,远处烟尘四起,片刻后,宁字军旗赫然出现在地平线上,越过山丘的孙承山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土龙山脚下的黑线,当即抬手道,“停。”
鬼街营将士齐刷刷勒马停下,大军一字展开,旌旗飘扬,与眼前的狮虎铁骑隔空对望。
孙承山持枪而立,目光直视面前足有三万余人的狮虎铁骑,沉声道,“黑甲白巾,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徐将军一直所念的北蛮狮虎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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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狮还是虎,咱们鬼街营连铁勒屠都不怕,还怕他这些阿猫阿狗?”身边副将不屑说道。
“这可是三万铁骑啊!”孙承山不觉压力山大,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下达撤退军令,而是缓缓卸下头盔,卸掉左臂盔甲,身后将士亦是如此,鬼街赤膊战北蛮,宁可战死,绝不求生。
狮虎铁骑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土龙山已经沦陷了,张老将军和三千老卒怕也已经殉国,孙承山昂首看着身后随风飘扬的宁字大旗,一把接过,大喝道,“鬼街营,死战不退!”
“杀!”一声令下,五千鬼街营将士如同猛虎下山般直冲高弦丈的狮虎铁骑而去。
气势十足,震撼人心,高弦丈沉声道,“百鬼游街刀染血,铁甲赤膊鬼街营,这便是项州军中恶战第一的鬼街营。”
旁边副将听后,神色逐渐凝重起来,而后大喝一声,“冲!”
三万狮虎铁骑朝着鬼街营猛冲而去,骑兵对冲,气势如虹,如同两股浪潮汹涌而来,孙承山高举宁字大旗,直接挺身而起,左手持枪,右手拿旗,真气溢出体外,一声巨响,那杆宁字军旗直接洞穿一名狮虎铁骑的身子,连同他身下战马一起,被孙承山钉在地上,殷红鲜血顺着旗杆染红了地上黄沙,风中旌旗飘舞依旧。
孙承山打仗就是三个字:不怕死!
上将军如此,身后将士岂能拖后腿,五千鬼街营将士在狮虎铁骑中横冲直撞,尤其是孙承山,每次挥枪都能带走至少一名狮虎铁骑的性命,高弦丈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最扎眼的孙承山,不慌不忙的取下后背弯弓,而后张弓搭箭,箭矢直冲孙承山而去。
孙承山一个鹞子翻身,一枪将箭矢震碎,而后眼露凶光,死死盯着高弦丈,而后嘴角微微上扬,直冲高弦丈而去。
高弦丈也不是被吓大的,丢掉手中弯弓,拿起手边偃月大刀直指孙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