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娘微微一笑,丝毫不慌,沉声说道,“大皇子别忘了,这次出征的主帅是您,若是您以军情紧张为由让大护法和他手下的十八罗汉参战,我想大护法不会有任何借口,到时候仗打赢了,功劳是您的,若是输了,大可说十八罗汉出战不利,以至兵败,而您是杀了许慕梁的大功臣,陛下就算责怪也不会怪在您头上,如此,慷他人之慷,何乐而不为呢?”
完颜凤鸽冷声一笑,缓缓松开抓住马四娘头发的手,若有所思的说道,“皇叔的诛仙罗刹阵威力无穷,我已经很久没见他施展过了,那这次就给皇叔一个机会吧,当是给本皇子开开眼。”
“大皇子英明。”马四娘挤出一抹笑意,那含笑的灵眸下却是藏不住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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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冬日,项州风沙渐起,镇西关诸将围坐一堂,商议出兵事宜。
宁鹤正襟危坐,深呼吸一口,徐徐说道,“诸位将军,根据飞鸿以及前线斥侯来信,西羌大军现已回撤至边境十公里之外,位于徵山原中心之地,徵山原四面荒原,无险可守,一旦大举进攻,西羌军定会回撤至萌郁关,到时候咱们大军暴露在徵山原中无险可守,一旦合围,将是必死之局,而且冬日渐近,野外作战对我们来说也是极大的考验;所以,我们一旦决定西征,就注定了不死不休。”
宁伯丰淡然笑道,“打仗哪有不辛苦的,不就是萌郁关吗?大公子给我一个月,我在关口借你。”
宁鹤摇头浅笑,“我知道宁将军的能力,可是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
“公子你就直说怎么打吧!我们都听你的。”陈辛如拱手说道。
宁鹤点了点头,起身严肃的说道,“其实宁将军说的没错,这次咱们能不能打赢这场仗的关键就是萌郁关,萌郁关前面是徵山原,后面是西谷口,西羌断然不会让出现第二个西谷口,而萌郁关又是完颜凤鸽的唯一后路,而且咱们直接在徵山原与西羌开战打赢,他们后撤萌郁关,据关死守,冬日来之前若是拿不下萌郁关,那咱们就成了现在的西羌;若是打输,那更是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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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丰久经战场,马上就明白了宁鹤的意思,“若是咱们出奇兵从徵山原两侧绕后,趁着西羌回援不及,突袭萌郁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萌郁关,给徵山原的西羌军来个两面夹击,那么无险可守的徵山原就是西羌军的葬身之地。”
站在陈辛如边上的孙承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宁将军说的有些道理。”
“宁将军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出奇兵制胜,是我们能在一个月拿下萌郁关的关键,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突袭萌郁关的人到底您不能及时拿下萌郁关,还有在拿下萌郁关后您不能顶得住西羌军的反扑,萌郁关深入西羌,一旦被困,极有可能是死局。”宁鹤面色严肃的说道。
陈辛如当即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大公子,攻打萌郁关一事就交给我们留下营吧,当年西谷口我们留下营没怂过,这次萌郁关,我们没理由站在后面。”
与陈辛如年纪相仿的孙承山也拱了拱手,“公子,我去吧,我得让西羌知道什么叫百鬼游街刀染血,铁甲赤膊鬼街营。”
鬼街营是项州十二营中最特殊的一个,鬼街营成名之战是与北蛮铁勒屠的三百里恶战,一万鬼街营将士拼到最后只剩三百人,恶战一天一夜,拼光了一万北蛮狼骑和两千铁勒屠,一万将士尸体从头到尾铺了整整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