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完颜凤鸽是要退兵吗?
当然不是,而是完颜凤鸽有了更好的办法,既然攻城不利,那何不将项州军从镇西关内引诱出来,双方在徵山原一决雌雄,阔野千里,骑兵冲锋势不可挡,攻城攻不上去就算了,就不信骑战还打不过你。
坂尔客在听完完颜凤鸽要将镇西关内的项州军引出来再徵山原一较高下的时候,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啊,既然久攻不下,为何不换个方法,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城内的项州军引出来呢?
镇西关守军与西羌军兵力悬殊,骑兵自是不必多说,整个镇西关就只有七千游弩边骑,那七千人和二十万西羌军骑战,只要宁伯丰和许慕梁是个正常人就绝不可能出城。
只不过坂尔客沉眉看向完颜凤鸽,这位大皇子似乎是成竹在胸,似乎是咬定了项州军会出城而战。
难不成,真有机会?
。。。
镇西关内,许慕梁和宁伯丰还在沙盘上来回演练,他们都清楚,坂尔客的突然撤军绝非认怂,而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为此他们都不敢放松警惕。
宁伯丰盯着沙盘,沉思片刻后说道,“激战两月,西羌军兵马折损不少,而他们若是还想继续攻城,那一定会派出最少两倍的兵马,而那时我们镇西关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
许慕梁看了看战场沙盘,摇头咂舌道,“两倍兵马,怕是不可能,镇西关易守难攻,久攻不下对他们的士气影响极大,这个时候别说两倍,就算是三倍,他完颜凤鸽也不敢冒这个险,一旦失败,那就等于是提前宣告了战事的结束。”
“那依许将军之见,西羌军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宁伯丰饶有趣味的问道。
别看许慕梁只是个挥舞战锤的擅长糙汉,可实际上许慕梁却是个十足的战场宿将,许慕梁看着战场形式,指了指镇西关西部的徵山原,“西羌引以为傲的无非就是骑兵,攻城不下的他们必然需要一场大胜来提升士气,而野外骑战是他们能打赢我们的唯一途径,完颜凤鸽的下一步棋一定是想尽办法诱使我们出关而战,而我们若是出关,则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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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丰点了点头,对于野外骑战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不管怎么推演,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必败无疑,除非天山白马营南下,否则断无取胜可能。
那他们就这么耗着,反正现在粮草充裕,耗到冬天绝不是问题。
变数的出现往往是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下。
三日后,斥候来报,在徵山原东西两侧发现西羌骑兵身影,这与许慕梁的推测不谋而合,西羌大军想要在徵山原与他们一决高下。
七日后,斥侯再报,西羌步兵全军南下五十里;原本封锁徵山原的西羌步卒全军后撤,让镇西关门户大开,为的就是让镇西关守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