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的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周秉业无奈一笑,“现在的大奉啊,明眼人都知道外和内乱,这乱与和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旦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那就是天下大乱。”
“有人在拼命的糊着这层窗户纸,而有人则早已经准备好刀剑,时机已到,就会立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宁延沉吟道。
“那宁公子看来,是何人在拼命的糊着这层窗户纸,又是何人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周秉业甩给了宁延一个棘手又不算棘手的问题,让宁延有种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的感觉。
宁延起身,轻声一笑,“想救大奉于危难之间的,我大哥,二哥榜上有名,殷都于公明,我了解他,他也算一个,至于其他人,我不敢保证;至于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我虽由有测,但不敢妄言,还望周将军体谅。”
“哈哈哈,宁老将军殷都自杀,你们兄弟还对大奉忠心耿耿,这倒真是让我佩服,政治本就吃人不吐骨头,满池污水想要结出青莲,难啊!”周秉业起身咂舌道,随后看向宁延,“不过当这层窗户纸真被捅破的时候,就需要有人能从乱世中站出来,如果这天真的来临,宁公子觉得,这个能站出来的人会是谁?”
宁延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问题了,而答案也都不约而同的指向自己,“周将军不会是想说是我吧。”
周秉业哈哈大笑三声,“十七岁出殷都,不仅完好无损,还回到殷都做了礼部侍郎;后来又北上北蛮,在北蛮长老们的层层围剿下带着十二国器回到项州,顺便掀起两朝江湖大战,试问,若非当世豪杰,又有谁能有此本领。”
这马屁拍的宁延差点笑喷,“大将军倒是真会说啊,可是在我离开殷都之前,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纨绔罢了。”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周秉业淡然回复,“宁公子,我周某人就说这么多,你也不必过多解释,我相信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宁延举杯,以茶代酒,“那我宁延就以茶代酒,敬周将军一杯,敬护国安邦,镇守边关之功。”
“哈哈。”周秉业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宁延起身辞行,这一出来就看到四周军士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对他有些敌意。
宁延摸了摸脑袋,不解的往外走去,自己刚到军营外的广场上,旁边的军士突然就涌了上来,百十来号人直接将宁延围了起来,看着身边身强体壮的将士,宁延无奈一笑,“各位,这是干什么啊?”
众人身后幽幽传来阵阵男子声音,“就是想看看堂堂宁五公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这么博得女子芳心。”
“我?博得女子芳心?”宁延回味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这个我确实承认,但你若是就因为这个把我拦在着,那也未免太小心眼了,我说的对吗?司徒公子。”
众人让开一条路,路的一边,正是身着盔甲的司徒景春。
“你怎么知道我是司徒家的人?不对,素素姐曾经是你的丫鬟,是她告诉你的吧!”司徒景春手握佩剑,缓缓朝宁延走来。
“还需要素素姐说吗?当年你被周将军打飞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你那佩剑上的司徒二字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不过别说当年那一幕还真是想忘都忘不了啊。”宁延摇着头咂舌道。
听到这话的司徒景春当场就红了脸,指着宁延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敢嘲笑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宝剑出鞘,但未开锋。
年轻人火气确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