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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后,高远回到圣和殿,奇怪的是平日里伺候自己的都是早上给自己禀告二皇子来了的那个小条件,这怎么一个早朝的功夫就换人了,心生奇怪的高远当即问道,“这小德子呢?”
下面的小太监低着头跪在地上说道,“小德子刚刚被内务府带走了,说是有事,就让奴才来伺候您。”
高远微微点头,就说这一大早的怎么不见韩仲宣,不过高远也没多想,毕竟内务府杂事多了,他总不至于一一过问,这个早朝上的高远疲惫不堪,这事是一个接一个,自从北蛮浑图王被杀后,北蛮就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三天前秦峰甚至大军冲道了白狼川附近,并在白狼川举办了祭祀大典,告慰颜子岳的在天之灵;还有就是北境三州的州牧问题,在靖北王出事后不久,韩栎就带人去了靖州,以天子钦差的身份接管了靖州政务,对于韩栎突如其来的钦差身份,靖州官员都是大吃一惊,不过有了这个身份也是让靖州很快就安宁了下来,并没有因为靖北王的去世造成什么大的政治动荡;不过关于州牧的问题依旧很棘手,朝中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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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来临。
高远一个人走在宫中,似有心事,当他走到三皇子院落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悲痛无比的哭声,细细听去,似乎还在喊着父皇二字,听到这,高远不仅悲从中来,这一声悲怆的哭吼,又让他想起了新逝的父皇,想到这里,高远眼泪直流,转身向三皇子院中走去。
为了一个皇储身份,还是太子的高远和二皇子争得是头破血流,而三皇子高昌呢,不是溜出宫去吃喝玩乐,就是一个人在宫里遛鸟逗花,一些权臣甚至都不把高昌当作皇子看待,在宫中,一些势力眼的太监宫女也是如此,而高远呢对这个弟弟的印象也是在御花园里摘花喂鱼的富家公子。
小主,
曾几何时,高远还羡慕过高昌,每天能这样无忧无虑的多好,不用为了一个天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兄弟相残。
走进高昌院子里,不算奢华的院子里满是白布和黄纸,按道理头七已过,白幡是可以留到七七之后再撤,但纸钱不行,这种阴秽绝不能出现在宫中,这可是大凶之物。
但是此刻的高远却并无一点责怪之意,而是穿过满地纸钱来到高昌房门口,只见高昌正跪在蒲团上放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几度昏厥,而在那红木檀香桌上,放着的正是先帝高祯的牌位。
高祯不免动容,这么就过去了,没想到高昌还是如此悲痛,听到弟弟呜呼哀哉的高远悄无声息的走进高昌房间,跪在旁边的蒲团上,冲着先帝牌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