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尴尬一笑,“算不上谣传,无风不起浪,若是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大奉子民,坊间也不会有这些传言。”
“你倒是毫不避讳。”卫玉楼抿了一口清茶颔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此是想知道些什么啊?”
宁延尴尬一笑,举杯敬茶,“学生来却有一些问题需要请教先生,敢问先生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加害于学生的?还有先生为何要帮我,帮我们宁家。。”
“听你这口气不像是来请教问题的,倒是像来兴师问罪的。”卫玉楼呵呵一笑,眼神眯起说道。
宁延坐直身子,再度拱手道,“先生见谅,如今朝堂之上与我宁家为敌的实在是太多了,牛鬼蛇神,各种心思都有;为了保护宁家,学生不得不如此发问,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卫玉楼久久不语,在品完一杯茶后,才咂嘴道,“为什么帮宁家,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但我不会说,正所谓君子不言己身之好,遇良友而共勉之;准确来说救你的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本司君也在调查,若有眉目,自会告知于你。”
宁延抬头看向卫玉楼身后的书架,沉声一笑,“谢先生告知,学生冒昧了。”
“宁延,我救你并不是因为你们宁家,而是因为大奉;礼国公忠肝义胆,一心为国,这点本司君看在眼里,宁鹤将军和宁枫大人都是当世才俊,也都有着赤子之心,本司君帮你们是不希望忠义之人惨遭杀害,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如今你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出了这个门,但凡你有一点不臣之心,本司君都不会放过你,我卫玉楼生食奉禄,死为奉臣。”卫玉楼厉声说道,语气之严肃让宁延瞬间萌生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宁延冲着卫玉楼重重的拱了拱手, 为自己之前的失言而致歉,他相信这不是卫玉楼的一面之词,若卫玉楼是一个口是心非之人,那大哥二哥就不会让自己来了,他相信卫玉楼,更相信自己大哥和二哥。
从卫府出来后,宁延久违的舒了一口气,如今高祯不在,高远又一门心思的拉拢宁家,接连两次刺杀失败,估计一时半会公孙家也不会找他麻烦了,接下来他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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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高祯不在,轻松的可不仅仅是宁延,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秦万冢,但此时的秦万冢并不轻松,而是满头乌云。
。。。
这几个月是让秦王冢头疼无比的几个月,按照自己的计划,这个时候的汕州应该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下了才是,如今高祯御驾亲征,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在朝堂上造势,借着汕州的影响势必会是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在第一步就卡主了,汕州一个荒蛮之地,靠着几个土司管理,按照他的猜测,只要给够这些土司足够的好处,汕州就是手到擒来。
然而他失算了,不但折损了一个秦家后生,没拿到月阙剑;就连汕州都没有拿下,其实自从月阙剑失利后,秦家就谨慎了许多,不仅少了很多节外生枝的举动,而且也直接派人去接触汕州牧,也就是交趾土司有舍,在许下重诺后,有舍也是答应站在秦家这一边,然而就在这时,汕州境内突然生出了许多奴隶叛军,而为首的赫然是之前让秦家损失惨重的琅岐部族狼主琅岐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