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淡淡道:“有个案子牵涉到了你,陛下下旨让你到大理寺接受审问。”
柳奭心中一沉,沉声道:“老夫行的正坐的端,绝不可能牵涉进案子,必是有人诬陷老夫,老夫这就入宫见驾!”
许敬宗笑呵呵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惧大理寺走一遭?”
柳奭沉声道:“老夫不是害怕去大理寺走一遭,而是老夫身为朝廷重臣,岂能无辜受如此屈辱?老夫是清白的,到了御前自然会分辩个水落石出。”
房遗爱沉声道:“陛下已经下了旨意,你敢抗旨不成?三省重地,我也不想动粗,所以没有带侍卫前来,也是想给你在昔日的同僚面前留点体面。”
“你也不想被拖出去吧?”
唐临劝道:“柳侍郎放心,我大理寺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柳奭当然不信大理寺的鬼话,因为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很显然,若他不从,房遗爱也会强行将他拖走,所以他没有别的选择。
“那老夫就随你们走一趟大理寺,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诬告老夫!”
柳奭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他心里在飞快的琢磨着皇帝为何会下旨将他下狱审问,他最担心的当然是厌胜之术事发了。
不过,想到自始至终他行事都那么隐秘,皇后在宫里也藏的隐秘,应该不可能被发现。
想到这里,他心里安定了不少,只要不是厌胜之术事发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柳奭斜瞄了一眼房遗爱,该不会是这小子故意构陷打击报复吧?
如果是这样,未免也太小瞧了河东柳氏和太原王氏的人脉了。
柳奭同房遗爱等人一起离开了中书省,一路上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如果柳奭是被拖走的话,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毕竟柳奭是中书侍郎,是仅次于宰相的朝廷重臣。
不过,同为中书侍郎的来济感到有些奇怪,问高季辅道:“子燕这是跟着去干什么?”
高季辅叹道:“柳侍郎牵涉到了一桩案子中,陛下下旨将其下狱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