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玉忽然呼吸一滞。

却是脖颈在瞬息间突然被男人狠狠掐住。

他欺身上前，在快要贴近周云玉因呼吸不畅而越发青紫的脸时，忽然停下，深深吸了口气，“妹妹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他举起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脸，“妹妹会听我话的，对么？”

“唔……”周云玉只觉眼前发黑，可偏偏没有昏迷过去，脑子也无比清晰。

可她吐不出半个字。

濒临死亡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体会了。

几乎每一次，都是拜面前的兄长所赐。

“噢，瞧我，都忘了妹妹暂时说不了话呢。”

男子终于松开了那只掐脖的手。

另一只抚摸对方脸的手，却没有收回。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周云玉大口喘着粗气。

等到气息渐匀，她才艰难启唇:“皇兄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那但愿妹妹是真的没有忘记才好，否则……”

男子终于不再抚摸对方的脸，而是移至对方胸口处，虚空一指，“我会掏出妹妹的心好好看看。”

“妹妹千万不要想着接近宁软，借她天命之子的身份躲开我。”

“你躲不开的，不要做这些没用的事。”

“不过……”

男子冷眸微眯，眼里似乎带着笑，却又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你想和宁软做朋友，可以。”

“但该怎么做，皇兄希望你能明白。”

“妹妹明白吗？”

周云玉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明白。”

“哈哈哈，我就知道，玉儿最听话了。”男子大笑出声，似乎对周云玉的表现十分满意的模样，“小玉儿可千万别忘了，若是没有皇兄，你现在还在冷宫像条狗一样的活着。”

“我不会忘，是皇兄救了我。”周云玉也跟着笑。

直到男子远去，她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消失。

紧攥成拳的双手，正往下滴着血。

周云玉仿佛感受不到痛。

很快。

她的脸上再次出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