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哎呀,着急了,今天睡哪儿?”
杜安:“要不去竹楼睡觉?就是有点热。”
灵儿:“收稻米那个竹楼吗?”
小蝶:“好耶,师父,明早煮蛇羹好不好?”
杜安:“行,那咱们去竹楼,来,凑近些,捂住耳朵。”
风雷之声再起,等再现身已经到了竹楼之下,一股闷热感扑面而来,竹楼里面另一个杜安打开门,走出来,身影虚化,一只金色镯子飞向灵儿手腕。
小云:“哦,原来镯子做媒介是这个意思啊!”
杜安:“恩,好了,早些休息吧,楼上是现成的。”
灵儿:“师父,要不,讲个故事再睡吧?”
杜安:“小蝶的眼睛睁不开了,还是早些睡觉吧,长个子的时候,睡觉最重要。”
小蝶:“对啊,先睡觉,明天吃了蛇羹再讲故事。”
三个孩子慢慢走上楼,不多时,便没了动静。待几个孩子睡熟之后,灵儿的手镯开始氤氲出微光,杜安出了竹楼,扯出披风飞回了五里坡,自己那边前院还亮着灯,隔壁也亮着,听到隔壁的声音脑袋有点炸开的感觉,一群女子聊天聊的屋顶快给掀了。落在后院,牙婆还没睡,坐在廊下摇扇子,看到黑影轻轻落下,心里惊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轻轻喊道:“是先生吗?”
杜安:“恩,夫人还没休息?”
牙婆:“人老了,睡的少,您这回来是要拿东西吗?”
杜安:“回来看看,邓锤带人回来,安排的怎么样?”
牙婆:“那群泥猴子呀,咱们刚建起来的澡堂子差点堵了,一个比一个身上泥多。”
杜安:“恩,这群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到咱这儿,身上有泥也是正常。”
牙婆:“是啊,昨天到的太晚了,今天上午洗的澡,这些孩子挺好的,一个个挺机灵的,今天吃了五顿饭,一次半碗稀粥,一点点青菜,这群孩子也不抱怨,还帮着干活,看着这些孩子皮包骨的,挺心疼的。”
杜安:“恩,他们长时间没怎么吃到东西,先这样吃两天,等她们的胃适应了就跟你们一起吃,对了,她们有几个人,打算怎么安排?”
牙婆:“一共十五个,年龄都不大,彩蝶全要了,现在跟着她缝成衣,轻来轻去的,正合适,现在彩蝶有了身子,多有不便,多些人帮忙也合情理。”
杜安:“你娘家人有消息了吗?”
牙婆:“还没,想来没这么快,跋山涉水的,肯定需要些时日。”
杜安:“对了,她们穿的衣服之类的,能烧就尽量烧了,翻山越岭的,带着了虱子跳蚤的话,会比较麻烦。”
牙婆:“不用烧的,当天就把她们的衣服全煮了,给她们留个念想吧。”
杜安:“恩,故土难离,家破了,还有乡情在,对了,你看看这些女子之中有没有合适的,给你家顺顺参谋一下,他也十七了,如果有看中的,让顺顺跟人家女孩子多接触接触,两人看对眼了,立春的时候把事办了。正好,春节大家伙热闹热闹。”
牙婆:“哈哈......想着这事呢,多谢先生挂念啊。”
杜安:“我先去忙了,你早点休息。”没等牙婆回话,直接隐没在黑暗之中,牙婆四下看了看,起身回房了。
长安,怀远坊
灰灰的哭声传了很远,这样小小的院子,说话隔壁都能听的清楚,何况这肆意的哭嚎。
杜安走到门前,轻轻说:“怎么了灰灰,哭什么?”
灰灰从屋子角落出来:“师父,我要找小云。”二奎也是无奈,怎么劝都不行,见不到小伙伴,就是一个哭,哇哇的哭,哄闺女都没这么费劲。
杜安抱起灰灰,对二奎说:“把喵仔带上,咱们走,灰灰,男子汉大丈夫,哭个啥嘛,看你哭的,比喵仔还委屈。”二奎抓起喵仔,跟着杜安到院子里。
杜安扯出披风,罩住二人,淡淡道:“捂紧耳朵。”二人依言而行,喵仔被二奎夹在胳肢窝,迷茫的四下环顾。风雷声炸起,待到停歇,已经出现在了几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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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奎:“这是哪儿?”
杜安:“南方的十万大山之中,你俩记住,莫要与外人说起咱们的事,切记。”
灰灰:“我不说,说了老大会打我的。”
杜安:“哈哈,灰灰乖,她们已经在楼上睡着了,不要吵醒他们,咱们在楼下睡。”杜安扯开一个草席,铺平,自顾自的安静盘坐。
二奎和灰灰蹑手捏脚的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看了竹床一眼,昏黄的油灯,依旧照亮了三个小脑袋,蹑手蹑脚的走下来,打开个草席躺下,不多时二奎的呼噜声大了起来,灰灰挨着二奎慢慢睡熟。
第二日一早,放荡的笑谈声吵醒了二奎和灰灰,一大群人,挑着担子送来了大量的稻米,很快挤的二奎灰灰没了站的地方,原本空荡的一楼,半个时辰拥挤不堪,灰灰二奎只好站在楼梯上不知所措。
楼上传来清亮的喊声:“好香啊,是蛇羹。”噔噔噔跑到楼梯口,诧异的看了灰灰和自己阿爷,忙不迭的爬上稻米袋子,一路翻越,出了竹楼,二奎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更离谱的喊声传来:“师父,接着我。”灵儿从窗户翻了下来,杜安对这样的行为很挠头,只能乖乖的接着,三四米高跳下来冲击力非常大,杜安的解决办法是,气浪对冲掉冲击力,嗡嗡嗡几十道气浪暴冲而起,极大的减缓了灵儿的速度,搂在怀里转一圈,放在地上,二楼的小云想了许久,还是跳了下来......
放下小云一人敲了一个爆栗:“你俩真是胆子大,这么高能直接跳么?我要是走神了,腿给你俩摔折。”
灵儿跳起来搂住杜安的脖子撒娇:“没事啦师父,我看你没走神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