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蓝色,像是西装与领带的轮廓,嗯…是西崎训练员…?望着那亮度过低的画面边角,茶座目不转睛。
借着偷偷攫取的梦境基底作联系,建立起单方面的意识窥镜。
尽管因为训练员的梦境并不唯一的缘故,常是这样信号不佳,但因那意识底层的世界总是不变的缘故,还是能有这样偶尔稳定的画面与相对稳定的语声。
这便足以让她满意。
说到底,画面终归是其次的。
就连语声也是。
只是满足最主要目标之后的好奇。
而你若问她最主要的目标,自然是那不论基底与轮廓如何变换,都始终难有真正大幅变化的夜幕本身。
那亦是一种投映。
一种区别于往日所学的降灵学灵媒托梦技巧,以那没有质量的黑暗照应相似之物的底色。
在茶座周围,再没有比那手持无数怪兽卡片,心映无数怪奇身姿的心灵更相似的纯粹底色。
那底色远比茶座所持更加深邃,更加包容,也因其包容的特质,无所谓黑暗支配者的联系,无所谓地将那同步的深邃映于此处。
那深邃遍布天空,却也根植于城市,整座城市犹如一道巨大的水镜,映出遥远破碎的月光,即便是借来的底色也仍呈现出真实生动的纹样。
这样就好。
茶座想。
正是凭着悄悄尝试成功的这一点,她才得以在训练员手下脱颖而出,成为听话懂事,亦不多事的孩子。
不必像速子那样始终缠着训练员不放,像个任性麻烦的女孩,总要忧虑着是否会平添对方的厌烦。
不需要黏着,不需要亲至,她远远注视着那心灵演化的色彩。
就像吸猫,就像抚蛇。
她眺望着那片令人着迷的黑暗,沉浸那一直以来的小小爱好,获得长期以来的安宁。
没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