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路上甚至听到了谶言童谣。”
“什么童谣?”
符昭信看了一眼许丰,许丰遂清了清嗓子,以某种曲调低声浅唱道:“汉非汉,北边立、鹿走雀飞神器易……汉祚仅历三年,而赋税严苛,中原百姓不堪重负,由此童谣亦可见人心思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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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昭信道:“谁不知郭相公黥有飞雀?父帅亦有书信传来,称如若郭公果真受禅为帝,我当求见郭公,声明父帅有入京朝见之意,以表遵奉之心……此外阿父亦要我打探郭郎与我家大妹亲事后面如何商办。”
郭信冷冷地道:“何必?魏国公不是说他年纪大了,不宜多动?”
符昭信默了一会儿,道:“阿父颟顸看不清事了,但父兄毕竟手握军旅,又持节重镇,此番虽然错失支持郭郎,但与我家联姻对郭郎仍有诸多好处。”
“我对迎娶金缕没有什么不满,何况这事我父已有过决断,如今也没必要再变。”
确如郭信所言,他对符金缕没意见,但对符彦卿在青州所作所为有很大意见!不过眼下似乎也只能暂时捏鼻子认了。
郭信转而不再谈这个话题,遂言道:“先前阿父有言,令符郎在京掌军,不过多半会是诸卫将军之类的虚衔。我记得符郎私下里愿意为我做的那些事,日后我会寻机会让符郎去更有作用的位置。”
“未能在青州助郭郎一臂之力,已实属惭愧,日后愿为郭郎效力。”
郭信瞧向符昭信,这个能在当初就笃定郭威会兵谏成功,一心要有所作为,甚至想出作为内应把自家父亲献上这样大逆不道之计的‘二郎’,显然也是极有野心的人。
郭信最后又向许丰道:“眼下却无职事可为许先生安排,不过我如今掌巡检事尚缺一记室从事,不知先生可愿意屈尊否?”
许丰起身一拜:“既如此,下官敢不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