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接着信步到后院,正遇上三个从弟,郭守筠、郭奉超和郭逊三个从弟出来,自回家以来,他还没见过三兄弟,年纪最大、印象里也最懂事的郭守筠很恭敬地带两个兄弟向郭信行礼。
“一家人不必多礼。”
年纪最小的郭逊怯声道:“二从兄和大从兄说的话好不一样,大从兄说在家里要遵礼,对长辈不能随意说话。”
郭信无言以对,便想伸手去摸郭守筠的脑袋。但三兄弟似乎自上一回见面以来又长高了些,他遂放弃了这个动作,改由在郭守筠的肩上拍了拍,问:“你们伯母在后面安歇了么?”
这回性子最活跃的郭奉超抢话道:“没有。来了个姓曹的亲戚,伯母正在里面和他说话呢。二从兄何时带我去禁军里玩玩?”
郭信想了一下,印象里似乎没有哪位姓曹的亲戚,随后他看向郭奉超:“奉超一直很想当兵打仗?”
“我想和二从兄一样打胜仗!叫外面的人都认识我,喊我的名字!”
郭奉超用力点头,郭守筠在一边牵扯他的袖子:“二弟怎么能在二从兄面前说大话……”
郭信却很认真地盯着郭奉超:“等你可以在马上拉弓射五十步外便来找我,我会找机会为你谋个军身,不过要先从我的亲兵做起。”
“谢过二从兄,明日起我就习练骑射!”郭奉超当即眼睛发亮,随后大呼小叫地就往外跑,郭信瞧他奔跑的样子,似乎确实他的两个兄弟长得更健壮。
郭守筠则连忙拉着小弟郭逊向郭信辞别去追自己的兄弟。
被三兄弟一通耽搁胡闹,郭信却觉得从左厢出来时那种诸多事情堆在心头,烦杂闷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张氏的房间,郭信果然见到除了张氏和郭荣妻刘氏外,还有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在下方坐陪。
张氏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能下床说话了,心情也很好,郭信入内拜见时,张氏正在和那年轻的亲戚谈笑。见郭信来,张氏就指着那年轻男子向郭信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