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亲兵入禀,称刺史慕容章在馆外求见。
姚进二人当即告退,郭信将他们送到门外,随后回到屋内,重新端正了衣冠,才令亲兵将慕容章请进来。
慕容章入内,郭信便叫亲随奉上茶水,两人对案而坐,郭信便等着慕容章主动开口。
慕容章的长相比较端正,按照民间说法是有“官相”,不过人毕竟已经老了,如果没有特别的机遇,仕途大抵也就是到刺史为止了。
两人寒暄片刻,慕容章突然说起:“将军或许不知,我家犬子慕容延钊此时亦在河北郭公军中听命。”
“哦?”郭信眼睛一亮,“可惜我在禁军中却还未曾听闻令郎的大名。”
“犬子眼下不过任一马军指挥使,也无甚功绩,庸碌其事罢了,将军没听过却也正常。”
郭信摇头:“我最初入军时还不过是一员都头,令郎未能擢升多半只是机会未到罢了。”
说着郭信瞧向慕容章,含笑道:“不过令郎的名字我记下了,回头我会请父亲多加看顾,父亲用人颇有章法,且向来赏罚分明,只要令郎可堪军用,不愁功业不建。”
慕容章当即显露出高兴的神色,当即道:“犬子虽雄无大略,但素有勇干,此番过后,我定令犬子在军中依奉郭公与将军之命。”
郭信含笑摇头,端起茶盏与慕容章对饮。
随后郭信像是闲谈似的谈起天气:“近来西边大雨滂沱,运粮损耗极大,只能暂时在淄州存留,待天气好些后再行转运。只是要劳烦刺史州中向行营供给了。”
“嗨!”慕容章闻言当即叹了口气:“本州荒芜,且近年年成不好,州府并无余粮供大军过冬。这几日后方朝廷军粮未至,本州只是供应了数日,便几要仓藏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