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缕这时看到另一张桌上的妆奁,便起身将信纸一叠,抽出最下面的一栏空奁将信放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就听见二妹已经进来了,符金缕转过身去,二妹一下子就跑过来,抱住了符金缕的腰,娇声道:“姐身上可真香!”
“瞎说什么。”符金缕被她抱着有些痒,笑着拍开二妹的手。
“就是这样的嘛,不信姐问碧桃。”
碧桃这时才从门外进来,不好意思地说:“女郎跑得太快了,没有拦住。”
“拦我做什么?姐有什么秘密?”
“能有什么?”
符金钏的眼睛开始在房间四处打量,符金缕连忙轻轻推了二妹一把,把妆奁和桌子挡在身后,虽然姊妹间的关系都很好,但二妹说话没有遮拦,让她发现自己和男子有书信往来实在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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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二妹并没有当真去想,挽着符金缕,凑在符金缕的耳边说:“今天除了商队,东京城也有人来了,听长兄说,是为了姐的婚事而来呢!”
符金缕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还是碧桃赶忙就问:“来的是哪家的人?”
符金钏机密地说:“是侍中枢密使郭家的人,是为家中二郎与姐结亲的事问询阿父意思,这会儿阿父已收下郭侍中的书信,安顿来人休息了……长兄说他与那位郭二郎认识,姐前年在东京时见过了吗?长什么样子?”
符金缕听后却完全没有和二妹说闲话的心思,并对着碧桃微微收了下眼睛,随后当即说道:“我要去见见父兄。”
符金缕在庭院中迎面见到长兄符昭序时,符昭序正在和另外两个兄弟符昭信、符昭愿谈论过段时间随父亲符彦卿入京的事情。
见到符金缕过来,符昭序马上爽朗地大笑起来:“看来我家大妹已知道了,不知大妹对郭家属意否?”
二哥符昭信也说:“郭公熟知兵事,也颇会看人,如今可知无二了。先前李家的事,竟有人说大妹有克夫之命,可家中为大妹看过相、测过字,算过流年,批过八字。大妹从来都只有大贵之命,只能说李家子的命太软了罢!”
符金缕不多理会兄长们的玩笑话,正色道:“还是要听阿父的意思。”
符昭序也点头:“既然大妹来了,我和大妹一起去见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