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偓却忙忙回礼:“郭二郎前头在代州作战勇武,我早就有所耳闻。”
郭信笑道:“报国为君是末将之责。”
宋偓点点头,嘴角掠起笑容:“我早就仰慕军中英武之风,若非今日还有事在身,定要和郭二郎好好聊聊。”
郭信抱拳:“等回头到了汴梁,我亲自去拜会驸马。”
宋偓也抱拳道:“一定一定。”
郭侗见二人越说越热络,却把自己晾在一边,不由心下有些郁恼,微微轻咳了一声,说道:“驸马既然有要事在身,我们兄弟便不多耽误驸马功夫了。”
“成,咱改日在叙。”宋偓微微一笑,便带着随员们转身朝府外走去。
三人于是继续入内去见常思,得到传唤后进入堂内。
除去侍立的仆从外,整个堂内只有常思一人,此时正凝神端坐在一张梨木大椅上。能被郭威称叔,常思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半头都已是银发,好在还未染上年老的迟缓愚钝,一双眼睛也精神抖擞地望着进堂来的三人。
郭侗身为三人中最长一人,自然先朝常思拜道:“孩儿今日才来拜会,还望老郎君恕罪。”郭威认常思为叔,郭侗自称孩儿倒不算过分,一下将在场并不熟悉的几人关系拉近了几分。
郭侗又指着身后的郭信与张永德道:“此二人是舍弟与妹婿……老郎君都曾见过我们兄弟的。”
常思依旧正坐在那张椅子上,抚着胡子道:“好,好,郭雀儿家的儿郎也长成了。”常思军旅出身,说话依旧中气十足。
接着几人又寒暄了一番往事,自然都是郭侗在和常思二人往来,郭信正听得厌倦,却突然听常思提了一句:“最近官家有意调动几家镇帅……便是李守贞杜重威那几家,听闻杜重威已经遣子送去了契丹那边,估计最近魏州要生变故。”
郭信闻言顿时精神起来,中原的战事还没完?
……
七月二十日,护送队伍走到泽州时,果然有消息从南边传来:杜重威占据魏州再度反叛,刘知远已诏令削去杜重威的官职爵位,并派资历深厚的归德节度使高行周为招讨使,镇宁节度使慕容彦超为副招讨使,出兵魏州讨伐杜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