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弘肇摸摸胡子,把郭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就是郭家二郎?我记得你,史德珫那小子以前就是跟你把我家柴房压塌的……”随后史弘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吹着胡子破口大骂:“他娘的,还有我那乌骓马也是给你俩糟蹋折腿的!”
郭信无奈地抱拳:“都是小时候顽劣……”
“还有,听说你前阵子打了李业那小儿?”
“确实如此,”郭信点点头,“不过那日也是事出有因。”
“听说是为了个女子?太不值得。”史弘肇又摸了把胡子,啧吧嘴道:“那李业毕竟跟殿下有亲,不是你小子能打的。你就不怕他报复于你?”
见史弘肇确实以长辈而非行营大将的身份与自己闲谈,郭信也便放松下来,笑着应答道:“末将以为,既然已经出手,也不用着畏首畏尾。他若想来报复,末将奉陪就是。”
史弘肇一拍大腿,哼哼一声:“成了,你这小子合我史某性子。李业那小儿是个跳梁小丑,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是该敲打敲打。”
说着又起身走到郭信面前,一双大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撇嘴道:“你爹那厮真是扣毛,看把孩子瘦的,比我家史德珫差远了。”
郭信见识过史德珫的饭量,此时心里不禁一阵腹诽:你家那体格哪里是寻常人能随便长出来的。
眼前的史弘肇完全没有了先前教训武夫们的威风,对郭信嘿嘿笑个不停:“郭家二郎!跟我史某好好混!保管天天大鱼大肉荣华富贵,不比跟着你爹吃得好?”
史弘肇又拉着郭信零七八碎地说了半天,才肯放郭信回去。
等郭信出帐后,才突然回过神来,刚才史弘肇跟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