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道:“父亲说得对,陆炳不是夏言、杨廷和,那两人虽也一时权倾朝野,但是他们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就必然没有好下场。
陆炳也更不是张璁,只知一味迎合圣心,巧舌如簧却无真才实学,纵然能侥幸得宠却不可长久。
陆炳其人知进退、善审势,既有雷霆手段还不恃宠而骄,再加上他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这一层手足亲谊,咱们想要动他委实是难于登天。”
严嵩道:“按你的说法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总不能就坐视其大、将来俯首屈从吧。”
严世蕃却一脸轻松道:“父亲莫忘了,您才是内阁首辅、群臣领袖。陆炳再受圣眷恩宠,说到底他对前朝政务也不能插手太多,否则搞不好就会被御史参劾干政弄权、以司乱法,这经国治世的事还是得由内阁六部来票拟决定。
所以咱们没必要一定要把陆炳扳倒,只要能制约其人便是足够了。”
严嵩素来知道儿子足智多谋,问道:“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似已经有了办法,快说来听听!”
严世蕃再次露出了贪婪的笑容道:“与其鹬蚌相争不如令其投鼠忌器,相斗莫如相亲。”
军帐之中戚继光正在苦思战略,这时俞长生风尘仆仆走入帐内道:“兄弟,前军倭寇已经被我率兵击溃,其余残部正在溃逃,胡守仁将军已经带领弟兄们开始分块围剿,此地的倭患基本也就算平定了。”
戚继光笑道:“兄长辛苦了,快来喝口水休息休息。”
俞长生结果水壶一饮而尽道:“这半年多来咱们从浙江到福建到广东然后再回浙江,简直就像农田里打老鼠一样、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