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没有相信对方。
贺瓷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矫情的话,“好好休息,别乱动弹,很快就能蹦蹦跳跳了。”
“我先回咱们的洞穴,你和苍幽苍月待在这里好好养伤。”
巫医洞里,兽人经常来来往往。
更何况内洞深处,还有鹤渊在养伤。
那条蛇嗅觉如此灵敏,一定知道鹤渊就在此处,不会轻易过来伤害幼崽。
安顿好幼崽,才有精力,和那条蛇勾心斗角。
三只幼崽都很懂事,乖乖点头。
“阿母,”苍幽现在唤人唤的顺口,大咧咧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那条蛇兽人没有见过我的兽形,我去变一下,把他吓跑。”
“你是我们的亲雌母,你以前都害怕,那条蛇说不定更怕!”
听到这话的苍冥和苍月,慌乱的齐齐喊他,“苍幽!”
两只幼崽飞快的看向贺瓷,唯恐她又变回原来模样,“你和我们一起待在巫医洞。”
苍幽一脸不解,“为什么?”
“我是雄性,不能怕死。”
贺瓷忍俊不禁。
有苍幽这个粗线条的在,反而经常能够快言快语的戳破另外两个小家伙谨守的界线。
“没事,你的兽形现在还太小,对他那种雄性兽人来说,可能还不够吓人,”贺瓷捏了捏苍幽的小脸,低头把自己端来的石碗拿在手上,“等你长大一些的。”
苍冥和苍月齐齐松了口气,看着贺瓷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难以自制的依恋。
幼崽爱母,是天性。
贺瓷离开巫医洞,抬眼瞅了下刚才和狐凛站着的树后。
那里已经没有人影,想来狐凛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已经直接离开。
转过身子,贺瓷迈步回到自己洞中。
木板床不知什么时候竖起,将洞口牢牢的遮的严实。
贺瓷想要伸手去推,还没碰到,板床四分五裂,门口瞬间多了一地的破裂木板碎片。
一堆兽皮被压在中间,凌乱堆叠,沾了许多细碎的木屑。
贺瓷咬牙抬眼,正想质问,抬眼便看到蛇煞和狐凛双双站着,冷漠对峙。
“雌性,我就知道,这个杂鸟部落混进来一只骚狐狸,”蛇煞满眼讥讽,“现在,骚狐狸进了我们的洞穴,是你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