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便跟着米勒思往东区走去找到了那处粮仓。
这处粮仓位于一个狭窄隐蔽的巷子里,虽是两层木制结构却十分破旧,从巷口到库房之间两侧是两边商铺的侧墙,巷道宽不足三英尺,小巷最里端就是库房的正门,正门对面还有一个小后门连着一条两英尺的缝隙通向另一个街区。
由于这处库房闲置太久巷道里无人往来,所以附近的商铺住户都将家中的粪便脏物倾倒在巷口,久而久之巷口便被粪便等物堵塞。
亚特提了提裤腿,踩着粪便堆朝巷中走去,积雪消融后浸入粪堆的雪水将粪堆泡软,一脚踩下去靴子就深陷其中难以拔出。
“TMD!”亚特心中暗骂了一句,他实在不喜欢这种陷入粪堆难以自拔的感觉。
翻越了粪堆,道路便通畅了不少,因为两旁的侧墙没有侧窗,也就没有粪便从天而降。
来到库房门口,木制的大门从里面紧锁,显然后门才是人员进出通道。
亚特爬到门缝处朝库中看去,因为是当做粮食仓库使用的缘故这里比较封闭,除了前后两扇门和几处通风口外便没有其它的窗户或通口,库中显得十分阴暗,亚特借着四周缝隙中透过的光亮打量着这间库房。
库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张霉烂的长桌和几把缺腿的矮凳还能依稀显示出它曾经有人来人往。库房正门右侧有一排木梯通往二楼,但由于房顶漏水木梯已经布满了青苔,估计也没有人敢踏着木梯往上走。
观察了库房构造,亚特退了几步,环视了一圈库房周边的环境,这里的房屋密集杂乱,巷口外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巷中又偏深僻静无人叨扰,加上还有后门可以通到另一条街道,确是一处理想的安全屋。
“米勒思,你知道这间库房的主人是谁吗?”亚特对从萨普堡跟来的那个商铺杂役问道。
这名叫米勒思的杂役恭敬地答道:“老爷,城中的屋舍商铺经常更名换主,百十年来已经很少有外人摸得清这些房屋的主人究竟是谁,不过我已经打听到了,这处库房的主人原本在城中经营一间粮行,后来由于痴迷赌博输光了家底,这间库房便抵押给了城南的一家典当行。”
“一般而言屋主允许典当行将房屋租售出去收取租金抵扣借款,不过对于那些屋主不在城中的房屋库店典当行也经常瞒着屋主暗地里租出去赚钱,对屋主却宣称无人租用,到时候屋主就得全额归还欠款。这也是典当行赚钱的一个门路。”
“此处这间库房已经许久无人打理,只要找到典当行肯定也能暗中租下来,而典当行肯定不会让人知道此房已经租出去,比租用那些有屋主打理的库房更隐蔽些。”
亚特没想到短短半天时间米勒思不仅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还额外打探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更难得的是还考虑到了行动隐蔽的问题,“米勒思,你做得极好,事成之后必有赏赐。”
米勒思谦恭地答道:“为老爷做事本就该尽心一些。”
“好,那我们去典当行看看。”亚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朝巷口走去。
在米勒思这个“索恩通”的指引下,三人很快就在索恩南城找到了那家货币行会旗下的典当行。
典当绝对算是一门赚钱的生意,所以索恩城的这家典当行居于闹市核心地段的一处三叉路口,典当铺周围全是酒馆、旅店,这些地方可不仅仅是吃喝休息,几乎所有的酒馆旅店中都有赌博的赌徒,这些输红眼的赌徒经常把随身的贵重物品拿到典当行中换成银币继续战斗。
典当行门口站在两个身形粗壮的持剑护卫,见亚特三人手无寸铁,护卫看都不看一眼便将三人放行。
此时正值午后,进得铺中只见几个典当柜台上挤满了或典或赎的人。一个佝着腰满面堆笑的店铺雇佣走到亚特跟前,客气地问道:“这位老爷,您是需要典当呢还是需要赎物呢?”
“老爷我既不典当也不赎物,我是来租房的。”亚特低声说道。
雇佣客气道:“那请您到里间稍候,我马上去请副管事。”
雇佣将亚特几人引到了典当铺偏厅中坐下带上偏厅房门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