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毕竟云梦城距离我都城不远,如今出了这事,今日朝堂之上,吓晕过去的臣公可不少,诸公这份养气之功可比他们好多了。”相爷呵呵一笑:“更何况都城有内御直在,即便有零星活尸突破,也绝对能确保都城无虞,与其关心是否封城,倒不如商讨一下云梦城之后的重建和移民工作该如何开始吧,此次云梦早灾,老夫实在心疼。”
“相爷忧国忧民,实在让我等钦佩。”诸位老者拱手道。
“呵呵,在其位,谋其职罢了。”
就在几人谈着的时候,忽然一名管家形色匆匆地迈步进入大堂,向诸位老者告罪后,走近相爷身旁低语。
“诸公都是自己人,无需低语,有什么就当面对着诸公讲吧。”相爷摆手道。
“是...”管家为难了一下,然后朝着诸位老者拱手道:“刚刚传来消息,内御直殿前使出御直阁令,命转运司开启聚灵大阵,内御直大部御直准备开赴云梦。”
“什么?!”几个老者先是一惊,随后拍案怒道:“放肆!”
“官家明明有旨意,内御直留守都城,不得离京,他内御直殿前使如今是胆大包天了,竟公然抗旨不遵!”一个老者气得浑身发抖,身子巍战战,一旁伺候的仆人连忙上前搀扶。
“这内御直是大梁的内御直,是官家的内御直,还是他杨凛的内御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地拄着拐杖击地。
几位老者眼都红了,纷纷出言怒骂斥责内御直。
相爷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换做一副错愕的表情,一把抓住一旁的管家问道:“你可是打听清楚了,可不能误了内御直,内御直可是我大梁百年柱石,断不可能做出此等违背官家旨意之事。”
“回老爷的话,此事千真万确。”管家苦着脸解释道:“若是不信,可派其他人去御直阁一看便知道了,好教各位大人知晓,小人可不敢说谎。”
“放肆,放肆,无法无天!”几位老者闻言,更加怒不可遏。
“诸公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相爷连声安抚道,又吩咐手底下的人连忙递上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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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者大口灌下后,仍旧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相爷,这事,相府可不能再放任不理了。”须发皆白的老者拱手道:“内御直虽然多年来不涉朝政,但行事越发过分,以前他不理我们,倒也还能理解,可如今连官家的旨意也不听了,这内御直还是大梁的内御直吗,再不加以制止,今日的内御直怕是要成前朝的御直使,把持朝政,祸国殃民!”
“哎,诸公严重了,内御直虽然此次不遵旨意,但也算情有可原,前朝御直使可不能与我朝内御直相比。”相爷摇摇头。
忽然又叹了口气:“不过,诸公倒也提醒了我,内御直如此行事,容易授人以柄,即便情有可原,但此风亦不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