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那怎么不怕死呢?”夫子稍稍低头问道:“你还知道你晚归。”
“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得从被窝里爬出来找你们几个小家伙。”夫子手指点点朝着几个缩成鹌鹑一样的小源和唐氏兄妹说道:“别躲了,老夫是老,不瞎。”
“颜夫子好。”几人见躲不了,只得乖乖地过来向颜夫子行礼。
“嗯。”颜夫子抚须点了点头,然后打量了一下几人,身后的几个夫子快步上前,抓住小源几人的脉搏,甚至连躺在担架上装睡的陆长风都没有躲过。
“颜公,他们几人没有大碍,陆长风伤稍微重点,但未有伤及五脏六腑,休息一段时日即可。
陈小源的灵脉有损,这一个月内不能再动用灵力,需静心修养。”一个黑衣教习说道。
“嗯,那就好。”听到几个预阁子弟都没什么大碍,颜公的心也就放心了一点。
“怎么不说我呢,我也受了伤,需要静养啊。”唐仁皆嘟哝道。
“你除了衣服破,身上多了几道擦痕,哪里还有伤,莫要想着以此躲过课业。”颜夫子转身不再理会被当场识破而在那傻笑的唐大胖子。
“夫子安好。”叶宜中行礼道。
“好,落白,老夫与你可是有一年不曾见过了,如今看来,你比往年修为又要精进了许多,不错不错。”颜夫子微微颔首满意道。
“夫子谬赞了,多得当年夫子的教导,落白不敢忘。”叶宜中说道。
“哈哈哈,这是你的天赋和勤奋所致,老夫只不过多嘴了几句,算不上什么教导。”
颜夫子抚须一笑,打量了一下叶宜中,忽然调侃:“你的性子倒是越发沉稳了,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落白不见了,老夫心里还空落落的。”
“哇哦~”在一旁璇玑和唐氏兄妹两人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个个虽然站得乖巧,但是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年岁渐长,自是要沉稳些。”叶宜中脸色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呵呵,也好,也好。”颜夫子呵呵一笑。
“与夫子许久没见,本应在夫子跟前多留一会,奈何落白尚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叶宜中示意着不远处的陆昭武等十多个御直说道:“璇玑几人便交于夫子了,落白带着他们先行离去,日后定当上门向夫子请安。”
“好,那你先走吧,可不能耽搁了公务,但是也要注意身体,莫要过于劳累。”颜夫子颔首道。
“落白知晓。”叶宜中点点头,向颜夫子行礼后,便让一旁的御直扛起担架带着受伤的陆昭武等人离开了这里。
“叶叔再见!”璇玑使劲地晃着小手。
“指挥使慢走。”小源几人纷纷行礼送别。
目送着叶宜中等人的离开后,颜夫子笑呵呵地望着璇玑等人,几人都心虚地低下头去。
“怎么,如今知道害怕了?”颜夫子笑道:“晚归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