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长乐坊只剩我一人,我不能再向以前那般模样,否则九泉之下,众位兄长也不会瞑目。”和林眼眶微红,声音低沉。
秦处墨伸手拍了拍和林:“如果你真能这么想,就好了。”
说完,忽然秦处墨凑近和林耳边轻声问道:“你,那天真的没有和魏随他们一起?”
和林顿时脑中一震,慌忙后退了几步,跪下说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郭大夫和家母均可作证!”
“你慌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秦处墨摆摆手说道:“可别把老人家给吵醒了。”
说完,他转身回到条凳上坐下,从衙卫手里接过一杯茶,喝了一口,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茶迹。
“你说的那郭大夫,其实我也有派人去调查过,别紧张,这是例行公事,你自己也是衙卫,清楚这个流程。”
“但巧就巧在什么,前些日子去传召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店门紧闭,问了一下邻家才知道郭大夫一家回乡探亲了。
但这些邻居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不清楚具体在哪。
所以不得已,我又派人去知府衙调了那郭大夫的户籍,找到了他老家所在,费了一番功夫呐。”
“不过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秦处莫不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我派的人到了郭大夫家中,却发现,那村子早已荒废了许久。
问人之后才知道,这位郭大夫早年间因为家里闹瘟疫,除了他逃到都城,在一家医馆当了学徒之外,其余亲人早就死于瘟疫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还在世。”
“那,后来呢?”和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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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没办法,只能继续找咯,别怕,这只是例行公事罢了。”秦处墨笑了一下,然后示意身旁的伺候着的衙卫:“结果,你说吧。”
“是。”那衙卫行礼后朝着和林说道:“在郭大夫离开都城十日后,我们在城东五十里开外的一座荒山上发现了郭大夫一家五口的尸体。
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豺狼撕咬得不成样子,惨不忍睹,其中一个婴儿已经被吃得只剩下半边身体了。
相信那婴儿就是郭大夫妻子上月所生的小女儿,经仵作验尸后,发现郭大夫一家是先遭人杀害,然后把尸体搬到山上,这才引得豺狼光顾。”
“什么?!”和林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郭大夫一家遇害了?!”
“很吃惊吧。”秦处墨稍稍俯下身子,望着和林说:“我也很吃惊,我让人调齐了这位郭大夫的所有卷宗,还有征询了他身边的所有邻居友人,看看是否是仇杀。
结果得到的评论却是这位郭大夫,平日里乐善好施,与亲邻之间相处得也不错。
看起来不像是有结仇的人,可是他遇害了。
就在为你母亲诊断完后第二天他举家离开了都城。
去一个已经荒芜了许久的村子探亲,还凑巧地遇上贼人劫道。
而这伙贼人把人杀了,郭大夫身上的玉扳指,他夫人手腕上的金镯,女儿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一个都没拿走。
看来不是劫财,但仇杀的理由也也说不过去,你说,是为了什么呢?”秦处墨说完,饶有兴趣地注视这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和林。
“大人,我不知道郭大夫一家出了这事,我前几天去为我娘取药,旁边的人也是这样告诉我,说大夫回去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