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平吐了吐舌头,轻声说道:“末将只是感觉他这样子,有点不像是个总督大老爷嘛。”
“哈哈……”
张诚边走边笑,道:“惟有如此,才配得上他孙白谷之名!”
风尘仆仆的孙传庭领着几个心腹,外加十名看上去十分健硕,但精神却略有些萎靡的护卫骑士,正在辕门外相候。
永宁伯的中军官张成芳正在辕门外陪着孙传庭,他正要给孙传庭介绍,却见孙传庭已然迈步向前迎了上去,躬身俯首拜道:“传庭岂敢劳动永宁伯玉趾,真让下官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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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笑着快步迎上,道:“劳烦孙公在辕门外久候,真是罪过……罪过啊。”
来到近前,张诚又道:“方才看过拜帖,方知竟是孙公大驾来临,真是稀客啊,也让本伯颇感意外呀。”
孙传庭也笑着说道:“传庭冒昧来访,还请永宁伯不要怪责才是。”
张诚笑着拉住孙传庭的手,道:“孙公哪里话,满朝文武,谁人不识孙公之能,今日既已来到新城,可得好生给本伯参谋参谋,这与李贼之战事,当如何对之!”
孙传庭随着张诚往辕门内行去,他边走边道:“永宁伯乃当世豪杰,剿贼战奴,屡建奇功,传庭岂敢在永宁伯面前班门弄斧啊!”
…………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中军大帐内,双方各人多有不相识者,彼此简单做了一番介绍后,宾主各自入座。
张诚开口说道:“对了,还未恭贺孙公升任三边总督一职,有孙公坐镇陕地,想必未来之局势,定然会有所不同啦。”
孙传庭眉目间隐含着一丝得色,口中却是笑着说道:“下官区区微职,又如何能与永宁伯之功业相比。”
张诚看了他一眼,暗中思讨:“这孙白谷,什么时候孙传庭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不过若是仔细看去,仍可从他眼眸极深处瞧见一丝桀骜之色,可见他的孤傲之心并未曾改变,只不过被他刻意隐藏起来罢了。
张诚不再说话,先是命人上了香茗,接着又吩咐上烟,只见一名亲兵端上来一个银制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十分精美的金匣。
他先来到永宁伯身边停下,取了一个金匣放在他身前案几上,又来到陕督孙传庭身前,同样取了一个金匣放下。
随后,又是一名亲兵端着一个同样精美的木制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两个做工精细的火折子,先后放在了永宁伯与孙传庭身前案几上。
这个火折子不止是做工精细小巧,上面更是镶嵌着玉石珠宝,更有金银镶边,若是放在外间甚至会当作收藏品,也未可知。
“来来来,先抽一袋烟,咱们再谈正事不迟。”
这正是永宁伯张诚的待客之道,但只有外人来拜访,这一固定流程那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这烟盒、火折子,并非是一成不变,而是因人而异。
来的客人有多尊贵,烟盒、火折子也会随之变化!
张诚此举的目的,就是要将自家卷烟彻底捧红,使其成为官场、军界、商贾、民间的待客必备之品,成为一种新的社会风尚,进而扩大自家卷烟的销量。
孙传庭本就是一个出了名的大烟枪!
不过,他以前抽的是旱烟袋而已,初时对于宣府产的卷烟,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只钟爱自己的大烟枪。
但自打他亲身往宣镇游历过后,竟然奇迹般地爱上了宣镇卷烟,自此也终于同他用了近三十年的大烟枪告了别。
“哟,这是云烟。下官还真是沾永宁伯的福了啊!。”
那金制的烟匣正面画着一座山峰,周围云雾萦绕,其旁边的留白处写有一首小词:
“凭栏倚,吞云烟,
半入清风,半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