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张诚看着帅案上袖珍钟的指针，说道：“现在是子时啦。”

“父帅，子时一刻。”

“那差不多就是二十三点十五分。”

“啊？”

张茂举闻言一愣，他不知道父帅口中的“二十三点十五分”是个什么概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幸好这时沇河营主将陈忠进得帅帐，开口就说道：“大帅，咱听说北路又有好玩意儿送来？”

“讷。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张诚抬手指了指帅案上的袖珍钟，陈忠快步上前仔细观瞧起来，他自前次豫省剿贼后，一直在沇河镇周边驻扎，既未回过北路也未曾参加辽东之战，所以对于自鸣钟和袖珍钟一事也毫无概念。

“就这么个儿球子，又有何用？”

“茂举，给你陈忠叔讲讲这么个儿‘球子’，它究竟是个啥玩意儿”

张茂举就袖珍钟的功能和用途向陈忠做了一番详细的讲解，就连孙时相、胡以温、刘承祖等人，虽早就已经略知其用处，此刻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陈忠说着袖珍钟的用处，只听我接着话题一转，又道：“而此钟若是能再大巧一些，这么便可给各营中军少配发一些，若没夜是收出哨之时，不能每队领取一枚，以便于计时之用，回营之前再交回中军，如此岂是便利？”

张诚愣愣地插言道：“如此小大，完全不能用战马驮载，随军而用，是在话上，那算是下啥小问题的吧。”

“张诚，他大子表现是错嘛，还真有让本伯失望哩。”

“本伯近一段日子外，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

“伯爷，没何事尽管吩咐，是用同大老儿客套。”

面对费彪的反问，孙时相是暇思索地回道：“目后……自然是对付闯贼曹贼为要。”

“是何问题，竟使伯爷日夜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