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锦州镇守总兵官祖大弼走过来,代表众人对永宁伯张诚开口说道:“永宁伯爷如此畅快,咱祖二心中也是舒畅,这云州铳与子药的价钱就按伯爷说的办啦。”
话虽是如此说,但祖大弼却在心下叹息:这以后的辽饷收入,怕是要全部转入永宁伯张诚的腰包啦!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虽然临行之际,吴三桂也有所嘱咐,但现在看来这云州铳与定装子药却是非买不可,而且还是捆绑在一起,完全无法分割。
不过,好在还有吴国贵和夏龙山这两个吴三桂的心腹同来,正好可帮着自己证清白,可不是自己贪了他吴三桂的银子,而是永宁伯太黑啦。
接下来,他们又与张诚讨论后敲定了了佛朗机炮、子铳,以及飞礞炮的价钱。
对于各型佛朗机炮,张诚并不在意,自然是要多少就可以供应多少,不过飞礞炮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是勇毅军的大杀器,张诚可不想轻易出手。
一旦将来有何变故,他们就很有可能会用来对付勇毅军,但在目前的情势之下,却也不好直接就一口回绝。
最后议定的内容是勇毅军只能向他们出售一定数量的飞礞炮,既每位总兵限定不超过五十门,而且其炮子也是每门飞礞炮,最多可搭售二十发炮子。
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蓟辽来的各人也是心中欢喜,毕竟张诚没有特别黑他们的银子,相对而言,无论火铳、火炮,还是子药、子铳、炮子,在价格方面都还是很合理的。
不过,蓟镇总兵刘肇基却是一脸苦涩,他略显难为情地对张诚说道:“永宁伯啊,老哥哥我原只想买些精良的新式火铳,可现如今除了火铳,还要买那老些的定装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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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我还想买些火炮来用,但囊中羞涩,我这边一时拿不出那许多钱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刘肇基这边开了头,祖大弼和曹变蛟也在一旁哭起穷来,他们不住地唉声叹气,各自述说着自家的难处。
张诚对此亦是心知肚明,刘肇基应该是真的拿不出那许多钱财来,他在辽东时为了保住总兵之位,大力巴结张若麒,确实舍出去不少家底。
而曹变蛟平日并不擅于聚敛钱财,虽也有些积蓄,但一次拿出这么多来还真有些许困难,不过对于并不十分贪财的他来说,也并非多大的困难。
至于祖大弼那就是一个不舍得花钱的守财奴,他祖家家大业大,在辽东这许多年里不知聚敛了多少钱财,可若是花出去一分,他也仍然是心疼不已。
永宁伯看着刘肇基这个平素十分豪爽的汉子,如今一副苦瓜子脸的样子,虽在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说道:“刘老哥,你我也是一起杀过鞑子,那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怎忍心看你为难。”
张诚略一沉吟,又道:“我看就这样吧。火铳你先定三千杆,定装子药先定下九万发,至于火炮嘛,就按小佛郎机一百门,飞礞炮五十门,子铳和炮子就按每炮十发配备。
买火器子药的银钱,你也不必一下就结清,可以先结算一半的银钱,余下既可日后慢慢补清,也可用粮米、布帛、煤铁、木料、盐巴等诸物折算。
老哥哥以为可行否?”
听了永宁伯张诚的话后,刘肇基立时就有了如释重负之感,神情也显得轻松许多,他非常感动地将胸脯拍得震山响,大声道:“永宁伯没说的,一半的银子我不会少了一厘,余下的钱粮诸物,交货前也定必送到宣府来。”
他接着又道:“以后有事您吱一声,永宁伯的事就是我刘肇基的事。”
曹变蛟见此也是十分郑重地说道:“某也如此!”
就连祖大弼也急切地说道:“还有我……还有俺祖老二。”
他更是得意地继续道:“永宁伯安心吧,购买火器子药的钱粮,两个月内,俺定然给足。”
看各人如此样子,张诚心中也很欢喜,他说道:“诸位不必如此,大家都是一起流过血的弟兄,我还要与各位继续并肩作战呢!”
看张诚的种种举止,谢四新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这个张诚,好会邀买人心。”
张斗则想到:“永宁伯真不简单,几句话便将辽东诸将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