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望着石门山方向,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绝不会让杨国柱白死,自己也决不会辜负了杨国柱的嘱托,一定带领好他麾下的军队,带领他们讨流贼、征鞑虏。
为杨帅报仇,为天下苍生搏出一个太平盛世!”
…………
张明远策骑奔至近前,大声禀道:“禀父帅,宁远协守总兵王廷臣将军到了。”
张诚这才在沉思中醒来,他大手一挥,道:“走,随本伯去会会王将军。”
张成芳闻言忙牵过张诚的战马,这是一匹毛色为黑白相间,有如菊花花纹一般的骏马,是前次在松山受封领赏时,当今崇祯皇帝御赐的八匹骏马之一。
这种毛色的战马,俗称“菊花青”,但张诚却给自己的坐骑另取了一个名字,唤作“碧骢驹”。
在前次锦州南与奴贼的战事中,张诚原来的坐骑因护主而受伤,不得不另外更换战马,原本在军中还有两匹战马,是张诚留给自己备用的。
可送松山堡领回御赐的战马后,他一眼便看中了这片“菊花青”,便将其作为自己的新坐骑。
在临离开松山堡时,谢四新前来为他践行,见他将此马作为自己的新坐骑,便问张诚可给这匹菊花青起了名字没有。
张诚自然而然地回道:“取了,就叫‘菊花青’。”
谢四新闻言当时就不干了,他依着《马经》就给张诚讲了起来,最后更是十分强烈的建议张诚给这匹新坐骑定名为“碧骢驹”。
张诚原就对《马经》这一类知之甚少,更听这“碧骢驹”确实比菊花青高雅又响亮,便即依他所言为这匹战马定名“碧骢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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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从义子张成芳手中接过缰绳,一个漂亮的腾跃,便即跨上了马背,双腿轻轻在马腹上一磕,碧骢驹就扬蹄急奔而下土丘。
张成芳忙率领着数十亲卫,又招呼着土丘下的张明远,策骑追赶而去。
…………
十一月初九日,宁远城外军营连成一片,宣府军各营均已换防完毕,齐聚于此。
而大同镇与山西镇的兵马已于两日前开拔,不过,王朴与李辅明这两位总兵却并未随同大军一起回师。
他们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借此机会多与永宁伯张诚相处,这才只派各人的亲将率军先行,自己只留百余家丁精骑留在了宁远城中。
再有京营神机营总兵陈九皋、副将符应崇,因与张诚等人一同撤兵,此刻也在宁远城中。
而新任蓟镇总兵刘肇基,虽然并未收到撤兵的军令,但是他所部兵马一直屯驻塔山堡,在张诚经过塔山时,他便一路相送直到宁远。
连同新任辽东团练总兵的左光先,也率领数十家丁亲卫赶来宁远,为张诚送行。
他与刘肇基一般,既是前来恭贺张诚被封永宁伯,也是来感谢张诚在前次回援时的施以援手,尤其是刘肇基,他能因功转任蓟镇总兵,其实全赖张诚的救护。
上次奴贼豫亲王多铎率兵奇袭杏塔之间时,若非张诚率部救援及时,莫说他刘肇基能否逃得性命,如果笔架山上的存粮被夺,或是被奴贼焚毁。
就算他刘肇基不死于战场之上,怕也难逃洪承畴的处罚与朝廷的制裁,最后怕也是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左光先虽没有受到张诚的直接帮助,但首先他的五道岭防线,就是张诚派人协助建立起来的,其次,当满达海率领正红旗鞑子越过五道岭,突袭高桥、塔山之时,也是张诚及时赶到,这才保住了笔架山上囤粮。
否则,他左光先阻敌不力的罪名,又如何能够洗脱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