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守护战马和伤兵的烟枪、铁匠与锁住等五人,见这边双方已厮杀乱战在一起,他们也趁势策马冲出,急奔过来加入了搏战。
有了五个生力军的加入,更使余下的鞑子恐慌大增,他们战心士气全无,只是为了活命才奋力抵抗,多活一刻算一刻。
忽然,一个鞑子兵想要策马逃跑,他拼了命的催打着胯下已经乏累的战马,却见李长胜策骑奔近,抬手就是一铳。
“轰!”的一声爆响过后。
那鞑子的身躯竟从战马背上向后飞起,又重重摔落在地上,再无生息。
自此,所有的满洲正黄旗鞑子兵,已被尽数杀死杀伤,这边的战事也算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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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己方大获全胜,可李长胜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自己此番亲自率左部左哨弟兄们出哨,来时是全部一百零七名弟兄,再加他自己和小将张金泰,还有右部哨官特木尔带领着四名蒙骑弟兄随行,全员共计一百一十四人马。
哨查归来时,就已伤亡了二十六名弟兄,在与清军达素章京相遇时,除去留下守护伤兵和战马的烟枪等五人外,有八十三名夜不收战士随他出战。
如此算来,他与清军满洲正黄旗哨探的这番厮杀,虽全灭鞑子五十七骑人马,更缴获百多匹战马。
但此役中,己方的最终伤亡人数,也是高达四十八人之多。
就算有许多战士都是因战马受伤,而落于马下的,但战死者也达到了二十一人,重伤更有二十七人。
再有余下的人等,也大部分都带着这样或是那样的伤势,除了一直看护伤兵和战马的烟枪等五人外,鲜有身上无伤者。
由此可见,这一场战事之惨烈。
虽非千军万马的结阵厮杀,却也同样惨烈非常,甚至远超战阵厮杀搏战!
看着满地都是鲜血与尸体,一时也分不清敌我双方,到处都是,完全混杂在了一起,张金泰不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这时,哨官万光金捂着胸口走了过来,队总刘守柱陪在他身边,也同样闷着头,走路时,更是一拐一瘸的。
他在适才搏杀的时候,被一个清军巴牙喇兵的狼牙棒扫中,虽然也用盾牌侧挡,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不过余下的威力,仍旧使他受伤不轻。
看着陆续围拢过来的夜不收弟兄,李长胜也是眼睛一红,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用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麻溜点,速速收拾一下,我等可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周围众人皆无声点头,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就这样去了,大家的心里也都不好受。
而眼下的这方地带,毕竟是鞑贼活动频繁之地,也仍然还处在危险之中,要是再有大股鞑子哨骑路过这里,那情况可就越发不妙了。
他们也不再墨迹,立即快速行动起来,收拢阵亡将士们的遗体,将各伤员小心翼翼地扶到马上,己经不能骑马的,也将他们紧紧绑好。
一些可以收拢的鞑子各色马匹,也一样全都赶紧收拢过来,此时,明军夜不收们的身旁,反倒是马匹最为众多,但伤员也一样增加许多。
张金泰的坐骑“白龙”也己经寻回,还有那个前锋营鞑子头达素章京的马匹,也是一匹肥健壮硕的优等战马。
此刻,虎卫营右部哨官特木尔也已从一时未死的鞑子口中问出,率队的头目正是满洲正黄旗葛布什贤超哈营章京达素。
张金泰得知自己杀死的那个清军头目,竟然就是这股清军哨骑的主将,心中不由狂喜不已,虽也佯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内心中的欢喜之情却早已溢于言表。
李长胜闻知此事,急忙命众夜不收将达素的尸身也绑在空余的战马上,要带回去给将主爷瞧瞧。
同时,又命众人除了砍下鞑子们的首级外,盔甲军械也要尽力收集,尤其是那五名葛布什贤超哈营鞑子所穿盔甲,再有那些鞑子巴牙喇兵的盔甲也不可落下。
吩咐完这些事后,他的目光不由停留在了张金泰的身上,对于他今天的表现,李长胜总体上还是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