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步的距离,说时慢做事快,只一瞬间双方骑兵就撞在了一起,各有七八骑在对冲中直接撞飞落马,被后来的战马踏得肚破肠流,其状惨不忍睹!
“奴贼,纳命来
谭震林的嚎叫声若炸雷特别,马宏中一愣神的功夫,两人的战马便交错而过,可郭英贤的身体却向着反方向移动。
而他那匹心爱的战马已弃他与不顾,独自向前狂奔而去,连头都不回一下,对他这个老主人竟没有一丝眷顾
郭英贤已无力关心自己的战马,他脑中一片空白,眼中也没有一丝神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竟似乎轻轻的飘荡在空中似的。
在他眼前不近处,一张满是刀疤的大脸,正面目狰狞的瞪视着他,那双大眼睛中竟满满怒火,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南人竟可怖如斯。
马宏中猛然惊醒,他的脑袋向上一挺一挺的,双手向前探出,似乎想要奋力抓破那张让他感觉可怖的大脸,可用尽全力,却无法触及。
他嘴巴大张着想要喊叫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嗬”嘶吼,一口一口鲜红的血液随着他的嘶吼,不断从嘴里涌出。
郭英贤的目光越发鲜艳,神情也结束变得狰狞起来,他终于不再发出“嗬嗬”嘶吼,双手无力的垂下,犹如一个庞大的稻草人般被谭震林斜挑在枪尖上。
他,,清国蒙古八旗正黄旗的固山额真郭英贤,竟在此刻成了大明宣镇参将马宏中的战利品,成了失败者宣誓失败的标志,成了别人骑枪上的战旗。
作为一个侵略者,却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告别战场,告别自己的人生,或许正是死得其所。
蒙古人本来就是最擅骑射之技,甚至远远强于建奴的虏骑,而论起骑战冲锋肉搏,又或是下马步战来,蒙古人远逊于建奴。
而今日他们遇到谭震林所部的大明精骑,原本是可以战个旗鼓相当,可郭英贤先是犯了分兵的错误,被马宏中以优势兵力分三路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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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身为主将的郭英贤更被明将谭震林一战击杀,大军士气立时丧尽,军心不再。
-千余明军精骑三路冲锋绞杀之下,五百蒙古重骑损失惨重,当场溃散,四下奔逃而去。
马宏中知道自己虽然击溃了这五百蒙古重骑,但周围仍有两千余蒙古骑兵环伺,他不敢久留,便将虎枪往旁里一甩,大喝道:“头砍了,带上。’
旁边的骑士接过郭英贤尸身,大斧一挥,就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随手塞进鞍袋里。
“儿郎们,不可恋战,方向西北,走嘞!”
谭震林大吼一声,便策马向西北方继续冲去,而蒙古轻骑在后远远追来,不过,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积极勇猛了。
马宏中肋间的盔甲碎裂,一片殷红,隐约可见血肉翻出在外,更随着战马奔腾不住落下点点血滴。
原来,适才对冲之时,郭英贤的挑刀正刺在他的左肋,幸好他的虎枪刺在了郭英贤的胸口上,不然鹿死谁手,真还难说啊!
张广达追随三百宣北军的重装骑士,迎着固山额真准塔的近千正白旗鞑贼,快步疾行。
重骑部的将士们都是一人三骑,其一驮马,只用来托拉战马具装与将士的铠甲兵器;其二为乘马,用来骑乘;其三才是战马,只在临战之前才披挂具装,骑士策骑冲锋。
张广达一骑当先,第一排只有六十名重装骑士,共有五排,他们虽是快步疾行,但那一排排具装的战马,再加上全身披甲的骑士,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他们的身后是张诚其用孩儿兵,再有骑营的游骑部和蒙骑部将士,而重骑的左右两翼更有轻骑部、虎卫营的骑士们护卫着。
毕竟,重骑虽猛,却不耐久持,那身战马具装和将士盔甲太重了,时间一久,战马便会承受不起。
但冲锋之时,确是神鬼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