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听罢,在心中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好一个顺坡下驴之计啊!”
他将一切看在眼中,洪承畴不答监军张若麒的问话,却暗中纵容诸官将肆意讨论,更借着张斗与张若麒的争执,巧妙的结束了军议。
更借此将进兵之策,上报朝廷定夺,如此,张若麒、马绍愉之流自然无力反驳,而上报朝廷,定夺后再传讯回宁远,这一路耽搁,少则五、六日,多则十余日。
军议散去后,吴三桂更是力邀张诚、陈九皋过府一叙,张诚无法推却,只得应承了下来。“我说好弟弟,你是如何撬开那鞑子头目的嘴哩?”
喝了几杯温酒下肚,陈九皋就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张诚邪魅的一笑,反问道:“陈老哥想知道?”
陈九皋一脸毫不掩饰的好奇之意,大脸贴上来道:“我真是好奇,这死鞑子个个都是凶猛,好多镇帅捉了,都撬不开那张破嘴,昨个到了你小子手里,就这般轻松哩?”
他这话一出,连吴三桂都来了兴趣,他也略微凑前一些,好像生怕听漏了什么似的。张诚端起酒杯对他二人轻声说道:“小弟麾下有一奇人,扎得一手好针法!”
吴三桂与陈九皋听得不明所以,他们对望了一眼,又互相摇了摇头,还是陈九皋嘴快,急着问道:“这撬开鞑子的嘴,和好针法有啥关系,难不成还给鞑子绣花不成?”
他这话才一出口,本来还不明所以的吴三桂就一副似有所悟的样子,仿佛陷于沉思之中,忽然就说道:“忠忱所言针法,非是绣花织针。”
张诚心中暗暗佩服,怪不得人都说这吴三桂乃辽镇翘楚,辽东未来之希望,果然是精明机灵,遇事一点就透,且除了善于练兵征战,更会交际,这才多久便已与陈九皋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张诚也不再继续卖关子,他将酒杯一饮而尽,道:“这人的针法,确为不凡。我营中原有一个夜不收,就善于逼供折磨之能事,可谓冠绝全军。
遇到他也是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