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着熟识松锦间的地形山势,再加哨探经验丰富,与鞑子多有交道,他二人又是一直在同一个营伍,十几年出生入死,有他们领头,众家丁哨骑都没有话说。
见大雨停歇,留了两个眼睛尖利的继续监视着远处山下小道和女儿河方向,马振远领余人来到存放战马所在。
他们在山林中暂作歇息,晾晒斗篷,整理装备,作为马队夜不收,他们个个皆配有旁牌,又是双插,弓壶内是开元弓,箭囊中是重箭,还是挤压式箭囊。
如此,箭矢塞在箭囊里面,策马疾奔时再怎么颠簸,箭矢也不会从中掉落。
不过内中却只有马振远、郑知泰二人使用的是一石强弓,余者如孙东日、苏士高等人都使用的皆是七カ弓或者八カ弓。
隐约可见孙东日等几人的腰间却插着一杆杆三眼铳,从中可知这一队夜不收中还是有一定火器比例的。
队头马振远总是觉得他们所用的七八力开元弓,弓力不足,八力弓在十五步的距离内才可射穿镶铁棉甲,略伤到皮肉。
但鞑子出哨的马甲,至少都是两层重甲,外间更是可能会有三四十斤重的镶铁棉甲,内中一二十斤的铁短罩甲,即使在十五步内射穿了一层,但却仍是无法伤及其人。
若是遇到他们之中的壮达、拨什库、分得拨什库之类小头目,甚至在最里头还会有一层锁子甲,三重甲,弓箭射在上面的伤害就更显得无カ了。
不过兵器的使用训练是长年累月的事情,使用惯了,就不得冒然更换,否则便会使战力陡然下降,这事只能见机行事。
“滚个驴球的,这是啥个鬼天气,马都累垮了,更别说人嘞,还驮了几十斤的甲,死沉个娘的……”
一旁的孙东日边大口灌酒,边骂骂咧咧的整理着马鞍,他与旁边的苏士高一般,都是年轻一代的家丁,也都是粗壮的汉子,他们都穿着镶铁皮甲,披着遮雨的斗篷。
他摘掉毡帽,下面是一方四周巾遮护着一头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