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壶,轻声对张诚说道:“将爷,你把这般大的摊子交给咱,陈忠实在是心中惶恐,怕有负将爷所托,耽误了将爷的大事。”
张诚望着他笑了下,才开口说道:“你个臭小子,跟在我身边也有好些年了吧?”
陈忠闻言先是一笑,才略有些自豪的回道:“咱跟着将爷身边都有五个年头啦。”
“呵呵。”
张诚再次笑了,他对着陈忠推心置腹的说道:“你父子二人分别在我叔侄的军中效力,可谓是父子两辈人的交情啦。
就单说你吧,从军入伍才只六年,就有五年是在我的身边渡过,我一直拿你当弟弟般爱护。今日,我欲将你留在豫北驻守,足见我对你的信任啊!”
他拿起茶壶给陈忠的茶杯也斟满了茶水,才继续道:“你的心里有些担忧,这也是人之常情。正是因为你想帮我把事情做好,才会如此忧心,我又岂会不懂。”
张诚这时端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季佑慈有很大的概率会出任卫怀兵备道,如此上面有他来周旋,你就可只管军事营伍中的事情。
而钞关上的事元景会留下来帮你料理一段时间,至于屯田诸事,亦可由杨世斌替你出面办理,何况还有刘金海隐伏在暗处,必要时他可以成为你的杀手锏。”
看陈忠点头记着,似乎已有所悟,张诚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要记好。”
陈忠目光坚毅的望着张诚,只听他说道:“佟守山这条线极为关键,除了你之外,只可与刘金海言及此事,也只有刘金海可以与佟守山单线联系,而且还要秉持‘非必须,不联系’这个原则。”
“喏!”
他们接着又谈了些招募饥民进行开荒垦殖,以及钞关的一些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