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点着头说道:“我大军在此处修整一日,于后日辰时,用罢早饭起营,先拿回偃师,再进兵洛阳。”
“谨遵大帅军令!”
张诚又道:“此前,闯献诸贼,每每攻陷城池,都是要费力将其铲平,可如今却是据城而守,与前大有不同,可见其身边定必有高人归附,才使其一改此前的流贼做派。
闯贼本就是诸贼中最为顽固狡猾之一伙,现更是拥众十余万,而其核心为早期从贼的老八队,又经数次大败复起,对其绝不可轻视之。
与之对战,切记谨慎,绝不可冒进,不能贪功,素闻诸贼最擅伏击,野外进军切不可粗心大意,前后左右都要哨查清楚,才好行动,而守城之时,则重在防贼之内应。
正所谓要在战略上藐视对手,但在战术上则要无比重视!”
他说到此刻,目光停在了张国栋的身上,又道:“国栋,后日由你率步营做前锋,负责收复偃师之战。我将苏老虎、莫日根两部骑兵交由你来指挥调度,为你守护侧翼。”
“喏。请大帅放心,国栋定不辱命!”
“魏知策你领车营在后,负责押运全军物资粮秣。”
“喏。末将领命。”
“陈忠,你部哨骑这两日要加紧哨查,可过偃师,向洛阳方向查探。张广达领重骑、轻骑随在本帅身畔,随时支援国栋的步营。”
“喏!”
诸事议定,诸将便在张诚的中军大帐内继续讨论着河南的情势,自然是边吃边喝边聊着,直到深夜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