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路最大的经济来源,几乎除了参军入伍,就是到匠营各工坊里去做工,当然那些垦荒修渠种田的军户们也不会挨饿,但个人吃饱之外,却是所得颇少。
即使如此,北路也已成为周边军户百姓心中的一方乐土,毕竟生活安定,没有匪贼为祸,更没有战乱,还不用忍饥挨饿,至于劳作,他们有得是力气。
“当!”的一声脆响,自官厅东侧传来!
张诚转头望向官厅东侧摆着的自鸣钟,其形制为台式,体积小巧,外罩木框,镶有镀金雕龙,指针是鹰嘴状的,每一刻钟便要鸣叫一次。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也是第一次对时间有了更为清晰的概念。
一直以来,都是按照时辰时刻等古法来计量时间,这使得张诚对时间的感觉一直都比较模糊,总是不适应,但就是没想起来钟表这个概念,或许他始终认为这个时代还制造不出精密计时的钟表。
直到此次返回赤城参将署,一进入官厅之时,他就看到了东侧摆着的自鸣钟,但因心中一直思虑着事情,就未曾在意。
“这自鸣钟可是汤先生为本帅带来的么?”张诚望着汤若望问道。
汤若望很是优雅的起身,他用右手横在胸前,回道:“副帅所料不差,正是我为副帅献上此物,前时来北路匆忙,此钟乃是副帅前往永宁剿贼后,才送过来的。”
“哎!”
张诚叹了口气,才又道:“如此精绝之器物,却被认为是奇淫巧技,真的是千古之笑谈!”
他又接着问道:“汤先生,我欲在云州匠营中制造此种自鸣钟,不知能否?”
“当然可以,云州工匠的技艺极为精湛,若是制造自鸣钟,却也不难,只是过程稍显繁琐些罢了。”汤若望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