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智恒在儿子的疑惑中,继续说道:“依你之所言,这张诚却也称得上是位乘龙快婿。若是在国朝安定之时,或可成为你与佑慈的外援,于你兄弟二人实在是大有裨益。
可现今流寇四起,杨阁部昨日才离京南下湖广,此去也是喜忧参半,吉凶未仆啊!
更何况东虏日盛,今非昔比,屡犯京畿,皆来去自如,其已成不可制之势。
反观我大明朝堂之上,党同伐异皆为利,有几人尚存谋国之心?”
他顿了顿,又道:“值此乱世之间,得婿如此,是幸,亦是不幸。
若依你之观察,张诚将来必成国之柱石,其心若正,我等父子便成朝廷掌控他之手段,若其稍有异心,我等父子亦必定为朝廷所不容。”
“啊!”
季佑卿这才感到害怕,只觉一丝凉意直透心田,他吃惊的问道:“那依父亲之见,当如何?”
“静观其变吧!”
…………
“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
“霜降”时节,万物毕成,毕入于戌,阳下入地,阴气始凝,天气渐寒始于霜降,过了“霜降”后,冬天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
宣府北路的军户们大都在忙碌着,如今秋收已近扫尾阶段,屯田里种的小麦都收的差不多了。
而到了霜降时节,就算是极为耐寒的大葱也不能再生长了,因为“霜降不起葱,越长越要空。”
自陪同夫人季轩竹到赤城堡后,张诚也就一直住在这边,他们二人犹如度蜜月一般,整日流连于赤城附近的山林间。
季轩竹尤其喜爱赤城堡西南的汤泉,最近几日她与张诚更是住在瑞云寺中,尽享汤泉之妙,整日间同泡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