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堡的千户们对此都颇有些意见,他们不能再贪墨粮饷,原先侵占的屯田也都清退了回去,更是不能再奴役军户们。
这些使得他们无力继续豢养家丁,初时还好,可日子一久,就有些家丁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这边,便是纷纷三五结伴的离去。
对于这种情形,张诚的规定就是,军籍在北路的若是离去,便按逃军处置,而那些非北路军户出身的家丁,则任其自由离去,并不限制,也不挽留。
马营守备任继龙初时就对此意见极大,私下里也有好些怨言,可自打张诚进京陛见归来后,擒杀了开平卫指挥佥事薛良清和赤城守备吴有禄,他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误入歧途。
其实,当初薛良清在谋刺张诚之前,也曾派人过来联络他和云州守备池渊,只不过这任继龙多了一个心眼。
他平日里和靳新朋、严庆荣、薛良清走动都很频繁,但暗地里却是与靳新朋最为亲近,他没有急着回复薛良清,却私下请教了靳新朋。
在靳新朋的暗示下,他没有明着答应薛良清什么,只是暗示薛良清自己不会插手他的事,只要能继续坐在马营守备的位置上就成。
而那池渊更是连见都没见薛良清派来的人,他自张诚第一次路过云州堡时,便决心跟着张诚了,他的性格比较直爽,做不出那般两面三刀之事。
这日,张诚便留宿在马营堡的守备署内,君子堡千户马忠,松树堡千户刘振洲二人也赶来马营相陪。
马营守备署官厅,张诚居中坐在上首,左边是林芳平和马营守备任继龙,右边就是马忠与刘振洲二人。
“提督大人,我马营麾下现只余骑兵四十人,步卒二百七十人,却是少了些啊。”任继龙第一个开始诉起苦来。
张诚笑而不语,他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才语气平和的说道:“我也知晓,前时先是汰去你等部中老弱,后又抽走了你等麾下的精骑与部分老军,再加上有一些家丁离去,确是使各堡军力有所减弱。
不过,本将即已受皇命提督北路,自不会将北路军力掏空,只利本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