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国柱退出后,一个略为瘦削的身影自帷幔之后闪出,来到巡抚刘永柞身前,轻声道:“大人这封奏疏是不是迟些再发往京师?”
“喔?”
刘永柞脸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那位幕僚继续轻声言道:“大人,不论朝廷如何处置张诚,对您都是有害而无力,不管如何说,都是大人治下出了这般事情。”
他将身子又向刘永柞靠近了些,再次压低声音轻轻的说道:“不若,等等阳和那边的动静……”
…………
“哈哈……”
“张诚这就是自己作死啊!”
李见明听到消息后,特意跑到温辉的府上来告知与他。
温辉一脸都是狐疑之色,满满的不可思议,道:“张诚真有如此胆量?”
“哼,这哪是胆量,分明就是少不更事嘛,这下他们张家可算是玩完了,温兄弟你不活动活动,试试这分守参将的位置坐坐?”李见明一脸奸邪的笑着道。
温辉眼中有道不易察觉的精芒一闪而过,可他却堆着一脸憨厚的笑容,对李见明说道:“唉,弟弟资望还是浅薄了一些,李大哥你资望阅历都在小弟之上,弟自当鼎力相助哥哥取得这北路参将。”
“嘿嘿嘿……”
李见明一副老脸上喜笑颜开,他咧着嘴道:“此事若成,为兄定不会亏待温老弟。”
望着李见明渐行渐远的背影,温辉一口浓痰,恶狠狠的吐在了地上,他转身就直奔书房走去,边走边对随在身旁的小厮问道:“管家在哪里?”
关城门前,有几骑快马出了镇城的安定门,怀揣着温辉的亲笔书信和一包厚礼,奔京师方向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