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仰躺在榻上,面上表情更是狰狞可怖到了扭曲的程度,嘴里咬着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光着上身任凭那位斯医官在他的腹部剜来割去的,从额头一直到腰上,全都豆大的汗珠。
魏知策时不时的小声急切叫着:“将军……将军……”
刘世尊则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内心中实是已经没了主意。
那医官是这屋中唯一清醒镇静之人,他全神贯注的为张诚清理着创口,还用一个面罩遮盖住了自己的口鼻。
“斯医官,如何……张将军伤情如何啊?”刘世尊紧张的问着,他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那斯医官仍旧全神贯注的在清理创口,又过了一会,他转过头来,刘世尊慌忙举起右手,用一个手巾帮他擦拭着额头上和脸上的汗珠。
借着这个时候,那斯医官才说道:“应该是无大碍,幸是遇见了我,若是旁人怕就危险。”
他说着又转过头,又道:“对方同这将军有何深仇大恨,竟用上沾了‘金汁’的脏箭啊?”
“脏箭……”
魏知策和刘世尊同时惊呼了出来,他们的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
那位斯医官这时回过头来,看着面容慌张失措的二人,沉声道:“遇着我嘞,他还死不了,慌啥子哟!”
闻听此言,他二人才略为安静下来。
…………
过了不知多久,斯医官才站起身来,魏知策一见急忙问道:“如何,将军如何啦?”
斯医官并未回答魏知策,他先扫视了躺着的张诚一遍,才转身对着刘世尊道:“大人,这位将军的箭创已是清理好了,不过,至于能否完全无事,可还要看看他个人的造化。”
他边说着边将一柄柄奇形怪状的小刀具收入一个木制小箱中,魏知策刚才听他说张诚虽身中脏箭,但遇到他便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