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想拜托严大人,自明日起,对各处堡城、屯堡的军户和田亩重新清查盘点,还请严大人务要以国事为重,尽心详查,如实造册,
镇抚贺飚随你一同办理这件差事,另由卫司经历司在派出一名书吏随同,此番新造的军户、屯田名册要由严大人、镇抚贺飚、经历、各堡掌印、佥书、镇抚的联名具签才可。”
严庆荣点着头,道:“下官领命,请将军放心。”
张诚看着严庆荣,沉声说道:“此前如有隐匿军户、侵占屯田者,可一律既往不咎,但本将到任后,若是还有人胆敢如此,那本将就要为国除害,灭此火锅乱军之人,不论他是谁。”
他目光坚定的扫视着高台上的诸官将,众人目光皆不敢与之对视,良久,张诚又道:“刘镇抚,本将到任上北路也有些时日,却是不知上北路的家底如何,
这可不行,现下要对我上北路各处仓廪府库逐个盘点一番,本将派指挥佥事吴志忠大人主持此事,派你从旁协助之,另外再由经历司派出书吏协助,
毕竟吴佥事才到任,对各方情形并不熟识,此事你可是要多多费心了。”
吴志忠这时跨步上前,朗声领命,镇抚刘志也领命,并上前说道:“下官定必尽心竭力协助吴佥事,仔细盘点各处仓廪府库,请将军放心。”
“嗯,各处仓廪府库的盘点账册,务必要有吴佥事、刘镇抚、经历司书吏、各处仓大使的联名具签,吴志忠,此事你可要认真办理,这查清了家底,咱才能走下一步,真真的马虎不得啊!”
直到这时,张诚好似才想起薛良清一般,他走过去,看着一脸憔悴,面色蜡黄的薛良清,十分关切的柔声说道:
“薛佥事为国事操劳如斯,实在是叫我等众人汗颜,本将见到薛大人都觉于心不忍,还请薛大人为国朝计,定要爱惜身子,回头我命医官再为大人仔细诊察,万不可误了病体,
至于卫司诸事,就让靳大人、严大人他们多操劳一些,薛大人你大可安心在府中休养,切切不可为这等俗事,贻误了病体,使我国朝损失人才啊。”
那薛良清心中气苦至极,他本就为兵部公文升赏之事气苦,才使身心不畅,本以为张诚、靳新朋等人会过府探望。
怎曾想,所有人都似乎把他给选择性遗忘了一般,自己在家中越发憋闷,却无人问津,只有自家的那几个亲信和家丁头薛敬却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