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卦象来看杜如成不久之后将遇贵人,而且这位贵人将会有大前程,叫他定必要好好伺候着,将因此一生衣食无忧。
就在这杜如成心中窃喜之时,吴有禄也回话道:“都是这堡中的军户,自当凭将军随意调用,那个……你叫啥名?”
“回守备大人,小人杜如成,是南面大定门的守门小旗。”
吴有禄望着有些瘦弱的杜如成,心道:这臭小子,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
心里虽是那般想法,可他嘴上却另一套说词:“杜如成,你自现在起就在这参将署中任事,务要尽心尽力伺候将军,可不许偷奸耍滑,南门那边无需再去啦。”
杜如成满脸都是笑意,他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竟牵着马缰绳就跪了下去,大声说着:“请守备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将军,绝不敢偷奸耍滑。”
那吴有禄却不再理他,只是恭敬的对张诚道:“将军,今后如若府中用人,但可在这赤城堡军户中选调,到时只需叫这小子到守备署通传一声就是。”
张诚面上阴沉如水,也并不接他的话,只对着身旁的刘金海道:“将本将的战马,牵到官署马厩中,着人好生照料着。”
刘金海大声应着,便有一名亲卫上前,自杜如成手中接过马缰,张诚这时才对吴有禄说道:“吴守备今晚都请了那些人等?”
“回将军,事起仓促,卑职也只是邀集麾下两个把总,还有广备仓大使、堡城药局医官等人,兵宪何大人和通判秦大人,天色有些晚了,卑职未敢惊扰,只好明日再约。”
张诚看着吴有禄,他虽回话之时,神态上很是恭敬,但可以看出其内心里对张诚多少还有些藐视,张诚不由暗思,对此人还是防范为上。
不过,今晚的酒宴还是要去,自己既然来了,就不怕他耍什么诡计,见见这些下属,对他们多些了解,也是好的。
至于那位兵宪和管粮通判,张诚也猜到吴有禄约不出来,他的品级地位还不够,声称天色已晚,只是他给自己的托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