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说道此处,起身拜服于地,又道:“杨帅,张诚适才有些失态了,还望杨帅见谅!”
杨国柱上前一步,掺起张诚,柔声道:“你所说诸事,我心尽知,可又能如何,只能尽心尽力而为罢了。”
杨国柱望着张诚,又道:“忠忱啊,你此番在镇城招兵,有些各营的军卒,也投到你的军中,诸位将军对此,可都是颇有些不满,此事你要小心啊。”
张诚嗤笑着道:“杨帅,我按制征兵,他们管制不到自己麾下军卒,又能拿我奈何,如今之世,若还是处处顾忌,又何能成得大事啊。
我张诚忠君护国之心,天日可鉴,更有何人能诬我,误我?”
杨国柱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眼中满是爱护之意,沉声道:“忠忱,你要时刻牢记,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啊,若要保得安全,就要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切不可树敌过众,以致后患无穷。”
张诚一把握住杨国柱的手,道:“杨帅今日肺腑之言,张诚全都谨记于心,只是,为了国事,无计自家安危,张诚即已领受君命在身,唯有尽力为之,以求上报君恩。”
一番言谈,二人都已表露心迹。
张诚对于杨国柱能同自己坦诚相见,万分的感激。
而杨国柱也对张诚那份不计声名,忠心王事的态度所震撼,使他对张诚更为赞赏,那份爱护之心便为之更盛。
“忠忱,督臣和抚臣有意保荐你为上北路参将,你此次赴任,无论屯种、御虏,又或是平寇,但有微功,本帅定于督臣、抚臣一同保荐你升任参将,镇守一路。”
杨国柱一脸诚恳的对张诚说着,他心知这都是阁臣杨嗣昌和督臣陈新甲二人早已谋划好的,为的就是要示恩与张诚,好使之俯首于陈新甲、杨嗣昌,为其效命。
此刻,他也只不过卖个人情而已,只不过,他却也有这一片真心,他也很看好张诚,在内心中很想看到张诚最终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