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啊,他俩这么一说,今日的战功就没有那李见明和温辉什么事了。
上有总兵官教导有方,指挥若定,下有张诚部将士阵前用命,方有此功。
那边李见明和温辉二人着实羡慕不已,内心却也有丝丝嫉妒。
杨国柱摆手招呼张诚上前,温言说道:“张诚今日做的不赖,长了我宣镇的脸面,扬我大明军威,叫鞑虏亦未敢小瞧与我。”
张诚识趣的接言道:“全赖杨军门运筹帷幄,张参将指挥若定,非张诚之功,实将士们拼力死战之功。”
杨国柱等一干将军闻得此言,频频点首,敢冲敢杀,且居功不傲,颇有大将风范。
杨国柱更是在心下寻思:“张诚这小子,在宣镇时候像个祸精一般,怎成想此次勤王,到有如此表现,莫不是个可塑之才?”
当下更是温言抚慰:“张千户莫要客气,今有此等大功,怕你会是我宣镇最年少的游击喽。”
说到这里,杨国柱停了一下,伸手拍拍张诚肩膀,才又继续安慰他道:“可惜,督臣自昨夜进京面圣,至今未归,贤侄再稍等些时,待督臣归来,某必亲向督臣为我宣镇勇士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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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抱拳施礼道:“全赖军门之威,一切全凭军门做主。”
在一片欢声中,验看首级俘虏无误,张诚部中军士便开始硝制鞑虏首级。
杨国柱更邀请各营千总以上将官,晚上掌灯时分,到他军帐畅饮,以示庆贺。
…………
张诚先回到自己的营地,他部中伤员都统一安置在几个大些的帐篷内,有专人看顾着,随军医官正在紧张忙碌着,给他们取箭头,清创,上药,再包扎好。
帐篷外两口大锅烧着鼎沸的开水,医官用过的器具,都要在沸水中煮半刻钟以上,才能再次使用,并且伤口也会用烈酒清洗,连包扎用的布条,都是事先沸水煮过,用油纸包好,用时取出,用完要再次沸水蒸煮。
这些都是他新生后,产生的变化,也是他改变这个腐朽世界的开始。
张诚对所有伤员,逐一探视,问询伤势情形,尤其是那几个重伤的军士,更是温言抚慰,也告诉他们,待大军归建之时,会对他们进行安置,决不会弃之不顾。
“陈忠,那个反击鞑虏的包衣阿哈情况如何?”
张诚突然想起在马坊村西口近官道处,那个敢于弑主的鞑子包衣阿哈。
陈忠轻声回禀:“那鞑子包衣阿哈很有骨气,右眼珠被抠出来嘞,硬是挺着,不叫一声,那脑皮都随着头发,给扯下来一大块呐。”
“嗯。”
张诚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让他对这个包衣阿哈的兴趣更浓烈了一些,这个人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