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爷,您叫我。”贺宽小跑着过来,气还没喘匀。
张诚直接就对他说道:“那个石柱子,你安排几个机灵的军士,跟着他。”
贺宽有些发愣,迟疑的问道:“跟…跟着他?”
张诚没理他,叫过陈忠吩咐道:“去,叫石老丈,石柱子,哦,还有那个秀才过来一下。”
陈忠刚走开两边,张诚又把他喊回来说道:“记着,不是叫,要说请过来。”
“是,总爷。”陈忠有些狐疑的转身离开,心下却也犯了合计,总爷今儿是怎么啦?
“我会安排石柱子和那秀才,还有那个石老汉,对这些人进行甄别,把有技艺的录下来,你依他们的需求,好好配合。”张诚吩咐着贺宽。
这时,陈忠带着石老汉等三人来到跟前,张诚抱拳说道:“今时请老丈等三位前来,实有事拜托。”
石铁根老汉忙深深一鞠,再抱拳说道:“求总爷,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折煞老汉了,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小人们莫敢不从。”
张诚笑了笑,问道:“某想请老丈在这一路上,帮某甄别眼前这些人,将其中有技艺的录下来。”
石老汉有些疑虑,笑着说道:“总爷吩咐,自当尽力,只是这录写之事。”
他说完这番话,站在那里急的直搓手。
张诚笑着说道:“某已虑及此事,因此才特意请秀才哥过来。”
张诚说罢,便笑着看向那瘦弱的男子,那秀才到是听得明白,忙上前行礼说道:“学生王元景,拜见总爷。元景愿供总爷驱策,为总爷行录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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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秀才王元景,本是马坊西北王各庄人氏,因鞑虏侵掳,其新婚之妻,不忍遭辱,奋起反抗,惨被屠戮,却仍未逃脱羞辱之耻,其父母毅然反抗,皆为鞑虏所杀。
唯有这秀才王元景,虽内心疯狂的想要反抗,然手无缚鸡之力,几次冲至鞑虏身前,都被擒小鸡般捉住,盖因他是个秀才,方得免一死,每日只能哭哭泣泣。
直到今日,见得张诚威严,其所领之大军,不仅对鞑虏敢战,更能击败鞑虏,且对百姓爱护有加,顾心声投奔之念,实欲借张诚之军势,报鞑虏之仇。
此时,闻得张诚明确提及自己,便主动上前行礼,以便表明心迹。
“好,很好。如此,就有劳三位啦!”
张诚对这秀才很是满意,知书又达礼,且又不迂腐,真是不错。
高兴之余,不由得抡起拳头,狠狠锤在石柱子胸口,他却只是右脚向后迈一小步,便化解了张诚的一拳之力,上身仍是笔直的挺在那里,更不见呼痛或大喘气。
“真不赖,我在昌平营地候着尔等。”
张诚说罢,便招呼陈忠等人,转身离去。
……
明崇祯十一年,十月初四日,申时中,深秋的冷风夹着银白雪花,漫天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