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内应说匈奴人退了,张虎就派遣探子去关外核实了一番,果真证实了此事,关外百里之内已见不到一个匈奴人。
如此,商队便可以继续朝汉国的国都长安城出发。
临行时,张虎对张良有些依依不舍道:“子房,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了。”
“江湖儿女,何须惆怅,将军镇守门户,即是家族之规,又是国家之责,良多钦佩,城中无酒,便以水代酒,敬兄长。”张良端起一碗水,对张虎道。
“诶,正是如此。”张虎叹了口气,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继续说:“对了,去年颍阴懿侯灌婴薨了,春日之时,陛下便任命御史大夫张苍为丞相,我已派人遣送信鸽回去,想必你们到半路时,张苍大人便会收到消息,后续有何安排,子房尽可与张苍大人联络。”
“张苍...他又继任丞相了。”张良脸上有些淡淡的忧伤。
“正是,我且听说,隐张一脉打算杀掉周勃,天元张以张苍大人为首的要力保他,其中朝中内斗许多,子房也要多加小心。”
“隐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张良的语气有些愠怒,“周勃以中涓之身随汉王起事,反秦之时,其屡建奇功,先拜虎贲令、后封武威侯,楚汉争霸,周勃亦数次随汉王出征,因功被封绛侯,拜太尉,其人质朴刚强,心思纯正,汉王临终时且说他是可安定刘氏之人,隐张为何要杀他?”
张虎苦笑一声道:“其中内情,我也不甚知晓,只是听探子说的,咱们地处荒僻,两个月方才能收到一次消息,上次传信时,就且听说隐张一脉污蔑周勃妄图造反,陛下将此事交给廷尉处置,廷尉将周勃逮捕下狱,审讯案情,现如今两月过去,亦不知周勃如何了?兴许已被杀了也尚未可知。”
张良叹了口气道:“如此,吾已知晓,多谢张虎兄相告,吾此次前往长安不会待上太久,后下次回来,再与君饮盛。”
“好,路上小心。”
...
张苍这家伙居然又当上丞相了,这个易承也没想到。